“皇后娘娘咸福宫快到。”金戈说道。
燕泽玉这才发觉身下坐着步撵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撵夫正跪在地上拱背等他下撵。
皇后乃后宫主位,除皇帝进入咸福宫能够乘坐轿撵之外,其他人去拜见
上好和田碧玉,入手温润,似存温热,像费西元此人气质。
饼状玉佩恰好能叫人握在掌心大小,两尾金鱼栩栩如生地雕刻在玉佩中,相互对立又相辅相成,好似阴阳八卦两环,又取之金玉满堂彩好寓意。
燕泽玉瞧着瞧着便移开视线。
烦。
费西元到底想干嘛?来他面前示威?
话音落下,费西元将腰间那枚金玉满堂彩雕纹玉佩取下,双手捧着呈上。
动作虽然谦逊,却也不卑不亢,脊梁不折,双臂笔直,看上去姿态赏心悦目,便是燕泽玉不喜这人,却也不得不承认,费西元确配得上翩翩公子美名。
欣赏之后便是酸涩。
他没伸手去接这枚玉佩。
“太贵重,不合适。”从第次见面他便见费西元带着这块玉佩,商贾大家费少爷常佩戴东西,想来也不会是什低品质东西,赠与他,确不合适。
也在这儿,可是有事情要办?”燕泽玉旁敲侧击。
可费西元并不上他套,温温润润,“皇宫偌大,再次相遇也算极为有缘,太子妃殿下唤西元便好。”
这话耳熟得很。
费西元第二次与他见面便让他唤他‘西元’,就算没有辛钤那层关系,燕泽玉也不会如此亲昵得叫个才见面不过几次陌生人。
再说,他真不喜欢费西元。
燕泽玉觉得自己脑子还是太蠢笨,点想不明白对方是何意图。
像是头扎进水雾朦胧旷野深林,周遭密密麻麻都是模样高大树木,遮天蔽日,黯然无光。
叫人心中愈发胆怯郁闷,如困顿之后兽,找不到出路何方。
“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
“嗯?”燕泽玉被唤回神,循声看去,是金戈略带担忧脸。
费西元却并未因他拒绝便就此罢休,他眉宇微蹙,似乎是有些失望,转身将玉佩递到跟随服侍另外位婢女手上。
费西元特意没给金戈,他查过,这是太子手底下人。
见婢女心惊胆战又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捧好,费西元才又朝燕泽玉俯俯身,“西元便不耽搁太子妃殿下。”言罢,转身离开。
燕泽玉扶额,望着费西元清隽颀长背影消失在宫墙长道拐角,倏尔舒口气,视线瞥向那婢女手上玉佩,恹恹地朝人伸手。
“拿来瞧瞧。”
还有对方口中有缘……再次撩起眼皮觑眼青年脸,滴水不漏。
燕泽玉蓦地嗤笑出声,悠悠道:“有缘吗?”就不知道这份‘缘’是从何而来。
初生晨光明媚又清透,洒在少年瓷白莹润面庞,如透光玉器,漂亮得矜持又雅贵,使点小性子也嗔怪得让人舒心。
费西元盯着少年看半晌,勾唇笑笑,这笑才透出点真实感,不再像先前那种弧度都像是规划好假笑。
“太子妃殿下今日起这早,应当是有要事,西元便不打扰。”费西元规矩行礼,退下之前却又停顿住,燕泽玉又听他说,“当日大婚,是您喜日,西元没机会观礼,这块玉佩便请您收下罢,权当是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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