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铭叫滚出去,原本以为万无失计划落空。
木然地爬起来,踉跄几步,走出去。
原来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意用。
可不就是随叫随到工具吗?辛铭没理由不用啊……
难道是因为这满头血太吓人吗?
“嘶——”
额角流血。
见此,他似乎朝这边伸伸手,又似乎什动作也没有。
半晌,冰冷声音响起:“你给喝什?!”
眼前被额角流下来血盖住,模糊片,鼻尖充斥着血腥味,仿佛回到五年前命悬线那日。
可当时太蠢,看不清辛铭那颗心。
错把利用引诱当成惺惺相惜赏识、当成刻意偏心宠爱……
醉得彻底,但却能看见辛铭那双绿眼睛里淡淡浮现出厌烦。
他是嫌问题烦,还是嫌烦呢?
“为什,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
“辛铭,为什你变?”
其实跟辛铭这多年,心底隐约有所答案。
像辛铭这样视权利高过生命人啊……最是冷血无情。
当年,辛铭母族势力虽强,但大多是文臣,其在军中势力薄弱。
恰逢可汗起意要出兵征战,收服其余部落,统北境,二皇子辛铭与大皇子辛钤都被派往战场实战历练。
无处可去。
在周围茫然地绕过几圈,才想起刚才是打算去洗洗血迹,于是迷瞪瞪地跑到湖边。
但湖面是层厚厚冰。
盯着眼前冰面愣许久,骂自己
…
甚至是自荐枕席……
那日是与辛铭起度过第五个除夕。
往辛铭酒里下药,下药时手都没抖下。
自己也仰头连喝几杯,颇有种壮士断腕决心。
决定出去顺便洗洗。
刚出帐门就被外头冷风吹得哆嗦,还下着雪。
赶紧将帐帘掩下,不叫刺骨寒风霜雪溜进辛铭帐房里。
迦南香被尽数盖在帐房内,吸吸鼻子却只能闻到落雪湿气。
寒风来得刚好,将下腹升腾起热意给吹散,但脑子却愈发昏沉。
看不清辛铭脸。
烛光同样刺眼。
想让他走近些,伸手替挡挡刺眼光。
可迎接是对方愠怒、压抑着情。欲声音:“滚出去!”
在顶着满头血在地上趴会儿,体内也升起股难言欲。望。
是啊,清楚得很。
不过是被辛铭用手段驯服只狗。
从前流浪时候太苦,辛铭不过施舍点甜,就记辈子。
半刻后,辛铭沉着脸顿住,而后猛地甩开被攥住衣袖。
惯性使然,醉醺醺趔趄半步没站稳,脑袋重重嗑在火炉角。
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紧要时刻。
偏偏在军队中没有自己势力辛铭处处受到掣肘。
于是他盯上。
自幼在军中长大,背后毫无势力支持却战功赫赫。
也是因此才有那日命悬线前救助、伤病时无微不至照料以及惠及家人恩赐……
但没想到醉得比辛铭还要快,酒气上涌后大脑片空白。
望着月下男人俊美非常脸,违背坚持多年原则。
不再隐忍,趁着酒意走过去。
淡淡迦南香熟悉又安心。
努力吸吸鼻子,听见自己强装镇定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