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你，唉……罗什怎可能如此不负责任？”他气急，声音不自主地提高。喉结上下剧烈起伏，眼里晶光更甚。猛吸
口气，放开
，踱开几步，背对着。他
肩膀仍是微微颤抖，盯着油灯喃喃说，“罗什说那番话，确是想逼你走。受怎样屈辱，都无惧。可是，罗什不能让你受哪怕点点难堪。若是今日之事发生在你身上……”
他顿住，半仰着头费劲地呼吸。半晌后待到呼吸渐平，才转头面对着，眼里又流出不忍目睹孤寂悲伤：“你抛弃家人离开未来更优越生活，来此与相守，怎不知你做牺牲？可是，罗什是如此无能……”张口要说话，却被他打断，“弗沙提婆说没错，罗什既然无法保护你，只能让你走，让你自己保护自己。”
已经对自己发过誓，不再流泪。却在听
这番话后轻易打破誓言。他果真是为赶走而说出那番绝情话，这对比什
都
又是同时回答。这样微妙默契，们都有些发怔。然后，们盯着对方眼，同时伸手，拥抱在起。贴上他胸膛那刻，不敢置信地闭眼。有多久没在这个温暖怀里呆过？不愿睁开眼睛，不愿这些只是幻像。这个拥抱若能天长地久，愿意直拥到海枯石烂。
“艾晴……”不知过多久，还是由他打破沉寂，“为何不回去？”
“你叫回去就回去啊，那不是太没面子。”娇憨着用艾晴方式回答这个不愿触及到问题。
“可你涉险来此，罗什无法保护你……”他郁闷地吐出口气，眼里似有责备，更多却是无奈。
他右边颧骨上有处擦破，有点红肿。心疼地抚摸上他伤，脸上却仍是笑着：“你别忘，虽然不是仙女，好歹是来自未来。就算无法带你走，但自保足够。”
“艾晴!”他握住抚在他脸上手，眼光在脸上盘旋。艰难地咽着嗓子，声音有些沙哑，“罗什不走，是因为……”
“明白。为理想，为使命。不会再叫你放弃，是太贪心，想改变历史跟你双宿双飞。你未来，只是知半解，所有记载不过寥寥几字，而且还很多讹传。所以想逃，因为对未来有太多恐惧。可是却忘，你不是普通男人，离开理想与使命，你便不再是你。无论你记载有多少不实，有点是肯定：你所翻译佛经，优美简雅，历经千六百五十年，仍然广为传诵。命运既然如此安排，就要顺应它，而不是逆天而行。”
离开他胸膛，痴痴地凝视他如水清澈双眼。这个男人，如果能少爱他分，是否还有那大勇气不顾切地跟着他？“可你别再说那些话，什都不怕，就怕听你那说，真很难过……”
他伸手抚摸上脸，歉疚而痛心。嘴角颤抖着，眼里闪动刺人亮光：“对不起……”
“没事。”摇摇头，依旧笑。这是在逆境中自保护。无论发生什，都要笑着面对，哪怕对现状毫无用处。“来时代，女性能自由做主，不需要事事依靠男人。所以有自己主见，你说什都无法阻挡。就算以后会跌得头破血流，也是自找，与你无关。所以你不用给承诺，不用保护，更不用担心会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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