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匆忙跑开。马车刚驶会,听到阵杂乱声音,夹着女人哭声。朝外面望去,是乱成团乐舞和工匠队伍。他们没有正规军人纪律,现在无人组织,马车和骆驼堵塞着,将出谷路都封住。跳下车,挥手大叫让所有人不要心急。如此混乱场面,马嘶人哭雷声雨声,声音根本传不多远。心里焦急,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拧亮举高,这道稳定光亮果然让人群安静下来。这个手电直舍不得用,怕电池用完就没。今天看到情况紧急,又是在漆黑深夜,才装上电池放进怀里备用,现在果然有需要。
大声喊着要所有人不要乱,看打光手势辆辆通行,每队领头出来协助。在雨中充当交通警察角色,这样指挥个小时,乐舞队和工匠队已经撤出。接下来是骆驼队,带着吕光从龟兹搜刮来财物。在雨里站得太久,蓑衣也抵挡不住,新换上衣服全湿。四月上旬午夜,这样湿漉漉地直站着,冻得手都僵直。两只手交替举手电,空下只手便赶紧放嘴边呵热气,却是徒劳。
实在冻得支撑不住,牙齿开始咯咯响,喊出来指挥话越来越不连贯。可是如果走开,场面又会乱。吕光前军和中军还卡在山谷中部,这些排在队伍后面辎重现在反而成累赘,又沉又慢。不赶紧退出去话,后面大部队会被堵死。在积水泥地里跺着脚,鞋子也早就进水,脚冰得快失去感觉。哆嗦着咬咬牙,继续挥着光源指挥。
正冻得有些头重脚轻神思恍惚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名字。在黑暗中努力辨认几盏飞速晃动而来风灯,离得近才终于看出,密集雨丝里奔过来队人,最前面是罗什和杜进!
罗什奔到面前,摸摸身上衣服,再探探额头,不由分说抱起向马车冲去。本想告诉他没事,却在触及到他暖暖胸膛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快没有人气。
被抱进马车,他叮嘱车夫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将身上所有衣物脱掉,把包里最厚冬装拿出盖住全身。他自己脱掉衣服钻进来,紧紧贴着,两手不停搓着手臂。
在他温暖包围下,终于缓和过来。他看恢复体温,帮换上干衣,眼里满是心疼与责备,却什都不说。把裹得像个北极熊,再次确认手脚都暖和之后,他又穿上蓑衣出去,不过很快回来。他告诉杜进人已经接管指挥,现在轮到们出去。
们马车驶过山谷,队士兵在用方法挥着手中风灯,杜进站在旁不停指点着。看到现在井然有序,放宽心,在罗什怀中沉沉地睡着。
第二天早醒来时,发现自己并无生病征兆。心下暗喜,幸好昨夜罗什回来得及时。跳下马车,眯眼看看天。已经放晴,阳光暖暖地洒下,除地上泥泞,丝毫看不出昨晚磅礴,bao雨。们歇在片高地上,环顾四周,到处狼藉。每个人,每匹骆驼和马,都身泥浆。士兵仆从等没有马车可享受,东倒西歪地靠在任何可以坐地方打瞌睡。大家都是夜未睡,也没力气再扎营。
罗什也跳下马车,站在身后跟起打量。逃出山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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