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顿住,脸上现出从未见过害怕神情,眼带哀伤地看向:
“对,不知公主昨夜用是何灯?居然从极远处也能望见,且成束状,可随意挥动。”杜进又对拜拜,“昨夜如此无序混乱,若非公主指示得当,驼马塞道,定会耽搁时辰。此役,公主功劳甚大。”
“这个……”呲着牙,脑子拼命转。
“此乃康居国王送与王礼物,听说是从极西大秦而来。王也只此盏,赠与公主。”
瞥眼看他,却见到脸无波。只好呲着牙添句:“对啊,这世间只此盏,可惜昨夜泡在水中太久,已经坏。”这倒没骗他,真是泡坏。
杜进表示下可惜,再说几句,便去安排扎营之事。嘘出口气,偷偷扯他衣角:“你不是不可妄言?”
们就在马车里倚靠着闭会儿眼。小队人朝们走来,领头人身穿铠甲,高大魁梧,留着连鬓虬髯,脸上难掩疲惫之色,正是杜进。
他走到们面前,双手抱胸郑重地揖,们赶紧回礼。
“昨夜法师与公主之德,解救数万条性命,杜某感激之情无以回报。”
“杜将军切莫如此说,这本就是罗什夫妇该做之事。”罗什双手合十,平静地回答。
“杜将军,伤亡情况如何?”急切地问,心底仍然对自己积极参与有些惴惴。
他看眼,淡淡地说:“若说那是千年后物件,他更会觉得是妄言呢。”
他两眼又犀利地射向,赶紧做缴枪不杀状:“对不起,不敢。下次绝对不在人前拿出未来东西。”
他叹口气,拿下举高手,满眼疼惜:“非是为此责备你。事有轻重缓急,昨夜那种状况,当然该用。只是,昨夜你那不爱惜自己身体,差点冻出病来,想让为夫急死?”
愣住,然后冲他笑。为夫?他第次用这个称呼,心里暖烘烘。
“瞧你,还笑得出来!”他着恼,轻敲脑门。他小时候都是敲他光脑门,什时候颠倒?正想嘟哝几句,见他肃然说道,“若是冻出病来,吕光不会为你人养病停下整支队伍。这路颠簸,又缺医药,若是病情加重……”
“托法师与公主之福,只有最后未及撤出山谷部分后军,被洪潦淹没,亡失数千人。”
呆住。已经尽所能参与,及早通知众人,用现代方法疏散交通,可结果,仍是跟史书中记载样,“死者数千人”。那,若当时冷漠处之置身事外,死者会有多少?
“未伤及根本,乃是大幸。”许是看到罗什脸上不忍之色,杜进又说,“自大雨起至洪潦,不过个多时辰。灾起瞬间,又是深夜。若人人安睡,后果不堪设想,岂止死这数千之众?怕是等皆要丧身在这山谷之中。幸有法师堪舆天机,又得公主辛劳通知,众人皆未睡,方能快速撤离。”
罗什将眼光看向不远处那个恶梦般山谷,眼中流出悲悯,长长吐口气,对着杜进再双手合什拜:“杜将军,死难者下葬时,请容罗什为他们诵经超度。”
“法师真乃慈悲智慧之人,杜某着实佩服!法师今后有任何差遣,杜某定万死不辞。”杜进突然抱拳对着罗什半屈膝,这隆重让们吓跳,罗什赶紧扶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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