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仍然圈着腰,吻落在颈上,“你在这里半年,每日罗什都不会跟你分开。”
他将眼镜摘下放到几案上,然后把抱起:“儿子交代,每日要监督你吃药早睡。”
将放上床,有些气喘:“真老,都快抱不动你。”
赶紧安慰他:“是比以前胖。”
他翻身覆上,璀然笑:“是啊,是重些……”
圈圈皱纹。这多大小不沟壑却无损他清雅。他气质已经升华如窖藏多年醇酒,岁月磨砺增加绵厚浓香,滴滴沁人。这样历尽风霜脸,比少年时更耐看,凝视多久也不会腻。
他大大方方地任看,不像少年时动不动就脸红。见直看不够,他有丝好笑,伸手想拉。
“对,还有东西呢。”故意跳开,“把你脚抬起来。”
帮他穿上厚厚到膝盖羊毛袜。这是出口到俄罗斯袜子,上百块双,口气买几十双。“暖和?冬天穿着这袜子,可以防冻疮再犯。”
“嗯。”他抬脚看看,自己忍不住又笑,“千年后东西,罗什居然能用上,真是奇妙。”
佛陀耶舍在们家中只住夜,便搬到草堂寺去。罗什因为自己带来梵文经书不全,便请佛陀耶舍将《十住经》默写出来。等他从长安回来时,两人再共同研讨,译定此经。
对于罗什与夫妻生活,他从来没有明说什,但看得出他还是很难接受。不过,罗什与,早已不在意外人如何看待们。们咀嚼幸福滋味都还来不及。
阳历三月中旬,园子里桃花开。望不到头红云铺天盖地。清风扬起,扫过枝头,粉色花瓣飞絮般扬在天空,轻旋着落在他高瘦身上。他在落英缤纷中对着笑,过尽千帆超然风采如化外仙山之人。
他将手伸向:“们去长安……”
还带几十盒刮胡刀片,十几把剃须刀。这些行李装到背包里提给皑皑时,她都吓跳。絮絮叨叨地拿给罗什看,他微笑着从柜子中取出件东西,用手帕小心地层层包裹。打开后露出把锈迹斑斑剃须刀,是当年带来。
鼻子酸酸,掏出手帕擦眼角:“都锈得不成样子,扔吧,有这多新呢,够你用好几年。”
他不答,仍然微笑着,又重新包裹好,放回柜子。他穿着羊毛袜,戴着眼镜,拉入怀。圈住腰,埋首在发际。热热呼吸喷在颈上,有丝悸动。嗯哼声,看着几案上他写东西问:“在写什呢?”
“这是为陛下所著《实相论》,共两卷。罗什已写近个月,很快便能写好。”他贴着,柔声说,“大将军姚显,左将军姚嵩,屡次请去长安大寺讲说新经。待写完《实相论》,们去长安。”
愣:“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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