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吐舌,想不到狼狈逃窜在他眼中居然这诗意。他大概是从未见过跳楼跑路女子,所以才越发觉得稀罕吧。
他絮絮叨叨地向吐露心事,满眼憧憬着大放光芒:“她是天上仙子,来看人世繁华,偷偷下凡却被无意撞见。若是佛祖怜相思甚苦,让再次见她,愿为佛寺舍灯油生。不不,让舍弃什都可以。”
不满地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想让他放下地。他可是没几天就要大婚人,定有许多事需要他这准新郎在场,可他却躲在国师府里逗狐狸,还说这些不着调话,被察必知道,定又是顿好训,连带也要遭殃。
他强按住挣扎身子,非得要听完他那点破心事。诉完相思之情,他终于回到现实,神色暗淡地摇头:“可是,再见到她又如何?婚事不由做主,必须娶从未见过女子为妻,就因为她可以为带来权势。”
不满地呜呜叫着,他总算放下地。急忙跳开几步,跟他保持距离。他眯眼看着,长长叹口气:“真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不必受什身份地位束缚。”
学者勇于改正过错,愚者怎能做到这点;大鹏能啄死毒蛇,乌鸦则不敢如此。
——《萨迦格言》
“小篮,哥哥给你准备牛奶和鸡肉,乖,快过来吃。”真金蹲在地上,手端着奶盆手拿着只香气扑鼻小油鸡引诱,“你看,喷香鸡肉还热乎着呢。这可是德胜坊做小油鸡,燕京城里最是有名。”
切,你以为拿只本小狐狸最喜欢吃小油鸡就能让乖乖听你话吗?还哥哥呢,从岁数上来说,做你祖宗都可以。咽咽口水,扭头作出不屑顾状。不过,那个,真挺香。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边继续维持着不屑表情,边眼盯着油光发亮小油鸡。
真金“扑哧”笑出声,将抱起,放在怀中喂吃鸡。咂巴咂巴地吃着,渴便喝口热乎乎牛奶,滋味真是香甜。好吧,承认,这些年来真金对其实还挺不错。若不是老想把占为己有惹得反感,他也算是朋友之。
他满脸无奈,郁郁寡欢。夏末热风吹起他华美丝绸长衫,他高大
吃得正欢,忽听得头顶传来声幽幽感喟:“她头发颜色跟你毛发模样,眼睛也像你样漂亮。”
吓跳,被牛奶呛口,猛地咳嗽起来。他掏出块丝绸帕子为抹嘴,犹自叹息着:“可却怎都找不到她,她就像在人间消失。也许,她是天上仙子,人间女子怎可能有那些独特蓝眸蓝发?”
不会吧,他也太能想象吧。仰头看他,只见真金怔怔地盯着皮毛,手抚在自己胸口说道:“直到现在,想起她绝美容颜,心都会怦怦跳个不停,从没有哪个女子能让有如此感觉。”
目瞪口呆。他才见多长时间哪,就能生出这多感情来?人真是奇怪动物。
他浓眉微皱,神情郁郁,继续沉浸在自己思绪中:“那晚她从楼上纵身往下跳,吓得肝胆俱裂,不知她为何要轻生。以为她会出事,却见她手执伞飘然下落。那轻盈灵动模样,怎可能是人间凡俗女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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