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总说要带他去王城,说那里是天下最繁华威严,最知法守礼地方,到那里,就再也不愁吃喝住处,再也没有人追打他们。
娘每当说起这些,从未洗干净过瘦脸上,对黑眼睛总是闪闪发亮,满溢著憧憬期待。
然而到王城第二天,娘就死。不奇怪,她向病病歪歪,又没钱看大夫。
柏啸青去附近人家,把头磕得破皮流血,才求来卷破蓑席,裹娘尸体
花瓣不停地从窗口处飘进来,落他头身。
他失神地看著满室纷飞白花,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天朝王城中,二十四年前那场雪。
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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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傍晚,天朝王城纷纷扬扬落起大雪。
“……小渭。”
……
这场交媾,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他在柏啸青体内释放过三次之後,方才罢休。
事毕,他转身就走,嫌恶地将满身精液腥气柏啸青,独自留在房间内。
反正过阵子,就会有人来清理打扫。
声长而尖锐惨叫,蓦然睁开黯淡灰暗眸子。
“怎麽样,感觉很不错吧。”青年见他醒,顺手将沾血剑鞘拔出,扔在地上。
“请……请陛下……赐臣死……”
柏啸青眼眸大睁,蠕动著灰白色唇瓣,声音微弱,却还是能够字句清晰传到青年耳内。
“臣?你还知道自己是臣?!砍下自己国家帝後头颅人,带兵剿灭自己国家部队人……你也配在这里跟朕称臣?!”
这时分,几乎所有人都窝在家里,暖暖和和地围著炉子,家团聚。王城街道没什麽行人走动,四处都积厚厚雪,家家户户屋檐下全部挂著老长冰溜子,更显寂廖冷清。
八岁柏啸青头上插根稻草,将冻得通红肿胀小手,笼在破烂不堪袖子里,垂著头,孤零零跪在雪地。
他身边放著卷破蓑席,里面裹著他娘尸体。席子不够长,他娘瘦骨嶙峋赤脚就硬梆梆露在外面,青灰色,透著死气。
他知道跪在雪地里难过,找来块烂草垫垫在膝下。但膝下化开雪水钻进草垫缝隙,沁得他膝盖片冰凉,同样难过。
从记事起,他就跟著娘东奔西跑,四处讨饭过活。身後,永远有群用碎石头扔他们,喊他们“疯婆子”、“疯崽子”小孩。
夕阳金红色余晖,温柔万分地照进房间,将柏啸青原本惨白脸庞,映出丝浅浅嫣红。
柏啸青睁著黯淡无神眼睛,死尸般僵直地躺在床上,头脑片空白。
这时候,大船划破金浪,驶过片全是花树岸边。春风吹过,便有早凋落花,纷飞如雨。
从窗外飘进几片细碎白色花瓣,落在柏啸青身旁。
他睫毛动动,将它们认作细雪。
青年扯动薄唇,无情笑著,解开自己裤带,欺身压上那具孱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身体。
就著鲜血润滑,青年毫无阻碍长驱直入。*靡撞击声,开始下下在房屋内回响起来。
“叫,快叫……”他双手插入柏啸青发,声音和气息,都急促得不能再急促。
“陛、陛下……”柏啸青神智模糊不清,下意识地回应著他命令。
“不……叫小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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