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被*辱事,那四人也罪不当死,张姓狱卒按宁律也就免职流放千里,其余三人,最多杖责百。”
撇撇嘴,甚至不屑:“侠以武犯禁,古来如此。你会武功,骄傲惯,自然可以由着性子为父母报仇,却不想想那些被你父亲害死人,又该找谁报仇去。”
听这篇话,江慎言悲愤之极,却也无从反驳。
试着运转体内太真气,发现刚到丹田处就凝滞不动,惊怒之下,倒冷静下来,细细打量贺敏之。
此时车外阴云密布,眼看着就有场大雪,小小车厢内铺设着厚厚毛皮,温暖如春,贺敏之靠着个厚厚暖枕,身洗得发白粗布冬衣干干净净,颈中却围着条狐皮,虽已是陈年旧货,狐毛依然蓬蓬松松亮如银丝,几乎遮住大半张精致面孔。
忧之色,低声叹道:“这两年越来越压不住潮汐真气反噬,武功时有时无,万您再被找到……留下他,起码多个人护着您岂不是好?”
江慎言脑中逐渐清明,却不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热乎乎很是舒服,下身伤口也被处理过,虽仍然疼痛,却不再黏腻。
只冰凉手正摸着自己额,身下有些颠簸,似乎身处马车之内。
额上手突然离开,只听个声音笑道:“醒不睁眼,眼珠子转来转去难道很有趣?”
江慎言被识破,脸上红,睁眼只见贺敏之拿着卷书,正含笑看着自己,忙坐起身来,却感觉下身阵剧痛,痛叫声,又躺下去。
看他这般模样,江慎言真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无情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问道:“你到底是什人?你救有什目?”
时想起前事,悲愤羞耻之极,不禁咬牙道:“要杀那几个狗贼!杀临州知府那个狗官!”
贺敏之眼神转冷:“那现在就把你送交临州府衙。”
江慎言看着他,乌黑狭长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贺敏之冷冷道:“救你不是让你给添乱。”
放下手里《易官义》,凝视着他:“江府这些年杀人越货事情没少做,今年更是劫贡给皇上茶纲,临州知府是按律办案,量刑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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