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轻尘撑着额,凝视灯盏,道:“虽说急些,也不得不动魏兰亭。他是淑华夫人叔父,当日与废太子过节不小,贺敏之把这案子端出来,这千百双眼睛盯着,不给他找个说得过去替死鬼,也救不回性命。”
檀平垂手立着,半晌,低声道:“贺敏之如此胡闹,留着只怕有碍大业,王爷难道还想救他?”
檀轻尘神色喜怒难辨,却淡淡道:“这件事,你让龚何如找兵部侍郎赵承去办,三天内务必料理妥当。再去跟杨陆说,此案疑点甚多,让他仔细看看供词,三日后再审,到时本王亲自去听审。你再下趟牢里,吩咐小英子,咬住兵部尚书魏兰亭就是。”
微微笑:“也罢,就当遂敏之辞官心愿,这案子结,他就是想留在朝廷也再
禀道:“大人,小英子狡猾,不动大刑多半不肯老实招供……”
满殿之人只听得目瞪口呆,杨陆叹口气打断道:“今日已晚,暂且收押罢,明日再审。”
贺敏之虽犯下这滔天大案,但毕竟身为少卿,大理寺众人也对他留有三分情面,往牢房去路上,贺敏之示意要与小英子单独说话,那几个狱卒也就睁眼闭眼允。
贺敏之走近小英子,低声道:“是想要你命,再说你不供出来,你家王爷便是众矢之,你怎如此糊涂?”
小英子道:“大人忘自己跟说过话?为王爷着想,奴才只盼大人生平安。只需稍等几日,王爷定会寻到主谋,保大人无事。”
就不见杨陆,你叫小英子跟他去吧。”
檀平答应着,问道:“王爷有话要交代小英子吗?”
檀轻尘笑:“就说,他是个好奴才,本王会记得他忠心,让他好自为之。”
杨陆不光头疼,心也痛。
从未审过如此难审案子,其实此案既不难查,人犯亦十分配合,只过堂次,几乎就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只不过这贺敏之却是自己几年来最为器重下属,私交上,更是对他关心爱护,视为兄弟手足。
贺敏之怔,当时自己心只想激怒他以备今日只需,不想这小英子对檀轻尘当真是忠心耿耿。
小英子轻声道:“贺大人,只是个阉奴,却也懂得忠心,王爷曾说过,绝不让动你。”
却又阴阴尖声笑道:“除非大人自己绝后路,王爷再也相救不得,到时小英子定会欢欢喜喜拖着大人起下黄泉。”
贺敏之漫不经心笑道:“好极,那便这样罢。”
摄政王府。
贺敏之对主谋事供认不讳:“寿王曾因时常入宫陪伴先皇事,多次出言不逊,在临州时十王爷也曾亲眼看见他与争执。见寿王被幽禁,便收买小英子,七月二十六那晚,入夜就给寿王用八个逍遥圆环,到四更天见他仍不肯死,就用馒头塞入喉咙噎死他。”
番供词毫无破绽。
再传上小英子,人证物证俱在,小英子又是当日寿王贴身太监,已是摘脱不掉罪名。
小英子却古怪,看到贺敏之,满眼恨意呼之欲出,却是咬紧牙关,不肯供出主谋,只说:“奴才天天被寿王责打辱骂,实在不堪忍受,就对寿王下毒手。”
贺敏之嗤声笑:“你都是死罪难逃,你不肯供出来,也许不你什好处,又何必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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