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楼时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过几秒才再次开口,语气难掩愠怒,“你肚子里有孩子,能不能不要这冒失?若是磕碰怎办?”
“放心,不会把你孩子弄掉!”明越没好气地瞥他眼,撕开医用棉球包装袋之后拉过他受伤手,然后用镊子夹出坨,往上面撒够云南白药药粉,这才按在伤口上。
棉球很快就被鲜血染透,他又继续更换撒有药粉棉球,直到流血速度变缓才松口气。
明越处理伤口手法比当初楼时景为他处理肩伤时还要生疏笨拙,镊子好几次擦过伤口,让男人疼得倒吸口冷气。
伤口不长,但是很深,明越处理好半天才给他包扎妥善,原本修长手指经他番裹裹缠缠,已经想象不出它原本模样。
他掏出手机拍个视频,然后发给沉默:【你们老板深夜下厨做酸辣粉】;
两分钟之后,微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明越顺手点开,沉默:【石化.jpg】;
沉默:“你把他驯服?!靠,这段视频要是传到公司群里,绝对得炸锅!”
明越怂恿他:“发,不发不是中国人。”
沉默:“别吧,还想多活几年。”
如他们俩。
楼时景不喜欢他,他对楼时景也没有别感情,但还是能愉快地玩耍。
不过这话明越说不出口,因为身旁男人太强势,若是惹他不快,自己指不定又要遭到什“非人折磨”。
楼时景等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于是系好安全带,载着他离开大剧院。
回到未央馆已近十点,明越今晚嗨过头,暂时没有睡意,肚子甚至开始唱起空城计。
纱布缠得很难看,棉线捆得也毫无规律,死结个接个,简直是不堪入目。
明越盯着他伤口看半天,瘪嘴道:“要不重新给你包扎下?”
等许久未等到应答,他茫然抬头,便见男人面色深沉、眸光幽邃,仿佛月夜下
明越正想问他是不是真和楼钰堂搞在起,忽然听见“当啷”声响,他猝然抬头,见楼时景站在那里动不动,立刻扔掉手机往厨房走去。
“你怎……”话未说完,滩殷红血迹赫然入目。
楼时景左手食指第二个关节被刀刃切破,即使有另只手按压着,鲜血依旧不停地往外冒,落在那堆蒜末里,格外惹眼。
明越顿觉呼吸滞,想也不想地往卧室跑去,以至于楼时景在身后不停地叫他名字也恍若未闻。
卧室里有个家庭急救药箱,里面备有许多常用药品,他匆忙翻出碘伏纱布消毒水和云南白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楼时景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轻轻拍着肚皮:“楼总,你家幺儿饿,想吃酸辣粉。”
楼时景盯着他小腹看两眼,当即起身前往厨房。
别墅设计偏向欧式,视野极其广阔,厨房与餐厅仅隔着个吧台,且客厅连通着餐厅,所以明越能清楚地看见厨房里那个忙碌身影。
中央空调温度很暖,楼时景脱掉外套后便只穿件灰色针织打底衫,此刻系着围裙在灶前切切剁剁,与他跻身商界呼风唤雨形象大相径庭。
明越盘膝而坐,怀里抱着个猫咪抱枕,视线落在男人宽厚坚实背影上,禁不住勾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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