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停抽纸，
“不是。”陈芳泽摇头，想
很久，才挤出
句：“今天
是特意来道歉
。”
褚易笑：“你是高允恭代理人？再怎
轮也轮不到你来向道歉吧。”
“对不起。”
陈芳泽只顾道歉，低着头不敢抬起。他信息素在心情低落时闻起来非常甜腻，褚易将茶杯放到小几上，问：“这是你第几次给高允恭犯错误认错，你有数过吗？”
omega闷声答：“没数过，但习惯。”
这次汪嫂买苹果个个水灵，吃起来甜滋滋，他用叉子叉块送嘴里，刚要说话。佣人来报，说有位叫做陈芳泽先生登门拜访。
周助理还穿着做饭围裙，眼睛都没抬，对褚易说打发走吧，不能进来，被东家知道又要生气。
“等等，想和他谈谈。”
褚易拦住佣人，他坐起来，放下手里水果小碗。他后来听周助理提过，那天陈芳泽出房间并没有走，而是在楼下等着，高允哲他们上来时还给指方向。想来这人也不是高允恭同谋。
“让他进来吧，高允哲要问起来，去解释。”
原来听别人说习惯是如此刺耳感觉。大家族吃人，褚易感慨，他和陈芳泽接触下来，知道这人心地不坏，只是性格软弱，在高家那种环境下生存，只怕用受尽委屈来形容都算轻。
他不由问：“你和高允恭成婚这久，还不解他是个怎样人？别说你不看叁周刊，就算是偶尔听听你们那圈子里传言，也该知道他劣迹斑斑，对你毫不忠诚。虽然你是omega，但真甘心和这种人在起辈子？”
陈芳泽猛地抬起头：“你懂什！”他嗓音尖细，说话时人都打颤，“你是beta，哪里能理解omega！”
他脸皱，又是副要哭模样。褚易赶紧递过去包纸巾，陈芳泽这下不见外，抽好几张，捂住脸呜呜哭起来：“本家只是陈家远方堂亲，能被伯父看上，和高家有份婚约，算得上是家族荣光。你知道那些朋友玩伴有多羡慕吗？爸妈从小嫌笨，但在和允恭订婚后，他们第次对说……说有出息。”
他停下，吸吸鼻子，：“进高家，外表是光鲜亮丽，可没天是开心。允恭那种性格，在家还不如不在家，看到只会骂。婚后又不知道怎回事，始终没办法生育，伯父对越来越不满意，平时看到，就像见空气样，连招呼都不打声。佣人们也在背后嚼舌根……你要那聪明，你来告诉，除忍还能做什？被永久标记omega离不开alpha，只能对他忠诚，做他个人配偶，没有第二个选择。”
周助理叹气，解下围裙。褚易摆摆手：“小周，你不用陪，让和他单独谈次。”
陈芳泽穿得很好，规规矩矩，符合他身份。他进起居室，在褚易对面坐下。褚易着件单衫和室内拖，他最近都不太穿高领，件长袖T恤，脖子上颈环毫无遮掩。
他在喝茶，看陈芳泽不动，说：“你也喝啊，别客气。”
陈芳泽象征性抿口茶，当不客气过。他垂眼，偷偷翻着眼皮打量褚易，见他面色不错，忍不住问：“你没事吗？”
“你希望有事？那要叫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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