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继续吃苹果。他原本吃
那个有些氧化，汪嫂就切
新给他端上。正吃着，手机震
震，褚易拿起看，居然是高允哲传来简讯。
他心微微颤，扑进沙发，抱着靠枕打开信息。
对方询问：陈芳泽来过？
小周！褚易爬起，冲厨房喊声。beta当没听见，把手机收，继续和汪嫂讨论煮饭心得。
他想想，打回几个字：来道歉，没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半包纸都被抽去，褚易干脆把纸巾塞进陈芳泽手里，说：“既然日子过得这
难受，你为什不去申请洗掉标记？”
“你说得轻巧！”陈芳泽抬高声音，像是褚易说什大逆不道之言：“洗标记太痛……
不能，会被陈家抛弃。”
说完，嘴撇，又开始哭。褚易看着他。陈芳泽说痛不只是身体上，更多是被整个社交圈放弃、被打回原形。
明明有出路，却迟迟不选，踏不上去。褚易轻轻哼声：“以前总觉得做个omega，找到属于自己alpha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现在想，是看事情太单，忽略ao之间许多障碍。结果到头来，人能选择比什都重要。”
陈芳泽呆呆地望向他，喃喃道：“不懂……”
高允哲又回：以后出去让小周陪你，如果他不在，宅子外面安保也能调动，不要单独出门。
褚易抿起嘴，他躺倒，看着屏幕，数高允哲这次给他打几个字。三十个！他把手机放到胸口，再回复：好，知道，谢谢你。
应该不会再收到回信。他想。半分钟后，手机又震。
高允哲：嗯。
他盯着这个字看好久，忽然听见汪嫂说：“——进补要分时节，冬天那套现在不能用，你看，因为春天到呀。”
“从高允恭身边逃走，获得自由，但同时成为被抛弃omega，受家族和社会冷眼。你把这两份东西放到天平上选，总有面会沉点。”
陈芳泽不说话。
“沉下去是你放不掉东西，那才是你最想要。”
——
送走陈芳泽，褚易坐在沙发上好会。陈芳泽走时已经没在哭，挺冷静地和他说再见，并说以后不会再去球场，本来他就不喜欢打球，去那里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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