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菜上齐,钟烛方才挂电话,白禾将狐疑目光投向顾有容,“不爱吃火锅?个人吃不什?爱吃水煮鸡胸肉?白水煮?不是四川水煮?”
他每说个问题,顾有容脑袋就低垂分,最后无奈地烫大筷子肥牛,“有什办法,钟烛他就爱这种喝露水小仙男人设啊!”
他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
——
钟烛:爱人好好看,嘿嘿。
门边站着个年轻男人,他穿着身简单衬衣长裤,白净脸庞不染脂粉,却更显出眉眼天然精致。
这正是方才还烈焰红唇顾有容。
此刻他头浅棕色长卷发已经变回纯黑色细直长发,被丝不苟地全部束在脑后,并不显得他女气,反而无端带出几分禁欲气息,即便在这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火锅店里,也只令他更显出尘罢。
他看向屏幕,声音如珠玉落盘,“钟烛。”
钟烛那边背景很暗,顾有容只看得见个模糊人影和对方背后落地窗映出万家灯火,再想到钟烛孤身人在国外,心中软,语气也柔和不少,“怎还没睡。”
接视频肯定要死,怎忘这茬!”顾有容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手机把塞到白禾手中,“快,你帮打个掩护,换衣服去。”
白禾也慌,他还蛮怕钟烛,倒不是说对方很凶,而是种单纯气场压制而已,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个人类压制,白禾每每都觉得丢妖脸。
他抖抖索索地按下接通,钟烛脸出现在屏幕上,“有容……白禾?”
白禾下意识地站得笔直,规规矩矩地应声,“钟总您好。”
钟烛捏捏眉心,“你好,不用这客气……有容呢?”
腾岭:也想打电话。
4
白禾想起当初陪着顾有容看钟烛访谈片,钟烛说什顾有容就记什,记厚厚本笔记比小学生还认真,那个访谈片里记者问钟烛理想型,钟烛当时说要性格清冷追求高雅,顾有容就搜罗遍所有这种类型人类资料来学习。
后来
“怕你又不好好吃饭,怎来吃火锅?还全点红汤,你不是贯不爱这些,嫌味道重。”钟烛温和地问道。
与语气柔和相对,却是他锋锐眼神,借着夜色遮掩,钟烛贪婪地看着屏幕另端爱人,却不敢看得太久,仿佛怕亵渎顾有容。
顾有容抿抿唇,嘴角露出浅浅笑容,“小白喜欢,就来吃。何况点清汤浪费,你又不是不知道,个人也吃不什。”
钟烛无奈笑,“忍忍,等回来给你煮水煮鸡胸肉。”
顾有容点点头,“好,等你回家。”
“有容,啊,容容他上厕所去!”白禾眨眨眼睛,说:“他怕您电话打不通担心,刚才专门叮嘱,旦看到电话就要接!”
白禾边说边为自己机智深深折服,钟烛看起来也是相信,冷峻面庞柔和下来。
白禾和钟烛无话可说,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禾实在受不直面钟烛压抑感,将镜头转对向桌面开始翻腾红油锅底,“那个钟总啊,们今晚吃火锅,火锅您见过吗?给您看看?”
“看什呢?”
道清冷男声在门边响起,白禾心中大呼声得救,把手机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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