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这人别事上都笑眯眯,唯独在学问上经不起别人看轻,那边敖霁在武功上也是样,两人顿时斗起嘴来,互相称呼“武夫”和“百无用是书生”。
言君玉看他们斗起来,知道套话无望,不由得叹口气,干脆走到书桌前,替太子磨起墨来。
太子正写着什,见他这样,笑:“还没找到?”
“找到。”言君玉想起这事,顿时得意起来,神采飞扬。
“不信。”
言君玉本来是半懂不懂,等到听到“白羯”两个字,恍然大悟,他整天玩打仗游戏,把胡族都用个遍,其中羯族就是南北朝时五胡之,白羯据说是羯族分支,也很骁勇善战,善于打造铁器。
他是很想插话,但看他们说得颇认真,是在聊正事,只能等着。他从小父亲就戍边,偶尔回来两次,跟人谈话,他也是这样在旁边乖乖等着,听不少东西,放进自己打仗游戏里。
太子他们进来后,说会就不说,言君玉听得百爪挠心,见他们坐下喝茶,连忙琢磨怎开口。
他当小孩当这多年,早有心得。知道随便插话,或者问得太急切,大人都不愿意跟你聊正事,只会扔下句“小孩子懂什”。只有问得恰到好处,要看似无心,又要勾起他们谈话欲望,这样他们才会说出点不适合小孩子听话出来。
他这个年纪,又是深宅大院王侯子弟,竟然已经知道边关打仗尸横遍野情形,知道被砍下手还能握着刀,跟他机灵少不关系。至于他父亲因为跟才几岁儿子讲这个,差点被言老夫人用拐杖打,就是另外个故事。
言君玉得到答案,开开心心地往回走,走到东华门附近,远远看见东宫,心中期待,干脆路跑过去,过侍卫那道关,小太监正打盹,被他阵风样冲进去,还没反应过来。
到思鸿堂,云岚正在廊下教小宫女,看见他,笑:“哟,这是去哪,跑得这身汗。”
“不告诉你。”言君玉笑嘻嘻。
“那可要跟敖霁告状。”
“可不怕他。”
“真。”言君
他正琢磨怎开口呢,那边敖霁先找他:“又去哪野,们出门都找不到你。”
言君玉暗自惋惜,没有跟着他们出门,不然就不用现在套话。虽然从谌文那知道是哪个“橒”字,还是觉得有点亏。
“去找谌文,跟他请教书上问题。”
“你别浪费人家时间,先把四书背,谌文文章都赶上容皓……”
敖霁这边在打击言君玉,那边容皓不乐意:“是啊,你还不如练练武功,两三天就能赶上敖霁。”
“那就告诉殿下……”
言君玉听,顿时笑:“正好,还要找他呢。”
“那可不巧,殿下有正事,晚膳时候才能回来。”云岚见他过来,拿出手帕来替他擦额头上汗:“你看你野,点规矩没,到处跑找不着人就算,谁教你,连殿下都称起‘他’来。”
不仅要称“他”,还要叫他名字呢。言君玉得意地在心里想道-
他耐心等到晚上,太子果然回来,这次事像是颇重要,边走,还边说话,说着什“五胡只来四个……”“白羯人只怕在酝酿战事,要等燕然回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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