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酒量好,怎会醉?”云岚笑道:“再说,喝醉也没什。太傅又不在,殿下还怕问书不成。”
“怕喝醉,有人会偷偷摸脸。”
言君玉本来在偷偷吃菜,听到这话,只觉得脑中轰然声,握着筷子手都木,更别说菜滋味。用尽力气,才抬
“那可不巧。”太子笑起来:“今天偏要和小言起用晚膳,小言不答应也不行。”
言君玉实在是年纪小,没经过事,偏偏今天遇到事又多,花街上那些花枝招展女子、那个叫郦玉男孩子、西戎人、赫连王子,都是新鲜事,让他目不衔接。好不容易回东宫,又被太子逗番,这样上上下下顿折腾,连自己理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情绪,直到晚膳摆上来,还是呆呆。
云岚上来安箸,第次见到言君玉在美食面前无动于衷,又见太子眼中有笑意,心下然,不由得暗自叹口气。
言君玉其实也不是点规矩不懂,知道伴读是不能和太子同桌用膳,这是僭越,但是他偷眼看太子,只见他正十分淡然地洗手入座,脸上仍然是派尊贵,看不出情绪,不由得有点泄气。
云岚看着宫女样样布菜,侍膳女官捧酒上来,她轻声问道:“殿下要饮酒吗?”
没信他这说辞,只淡淡看他眼,说:“原来如此。”
他这语气太云淡风轻,言君玉不由得有点心虚,所以更要强词夺理,道:“而且当时说是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你,以前也没有十二个时辰啊。”
“哦,那小言是想住到寝宫来?”
言君玉不由得怔,他这些天听敖霁他们不少荤话,今天又见到男也被非礼,懂事许多。知道这不是什好话,莫名地烧红耳朵,慌乱之下,不由得色厉内荏地嚷道:“那你用膳也没跟着你啊。”
太子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抬起眼睛,淡淡地打量下他。
太子起居都要被记载,不过饮不饮酒倒不是什大事,不过是例行问句罢。
但太子这次却道:“不饮酒。”
云岚有点惊讶,她知道今天有大事,不然羽燕然不会那神色凝重匆忙回宫禀报,她在东宫许多年,自然清楚太子脾气,知道他向来持重,今天会逗小言,定是心情不好。
所以她笑道:“原是皇后娘娘送来参酒,泡许多药材,近来天气冷,殿下这些天又辛苦,所以娘娘叮嘱奴婢让殿下喝。”
“怕喝醉。”
言君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别人他都不怕,单单怕太子,被他看眼,都觉得有股想逃冲动。但是又控制不住地往太子跟前凑,常常伺候个笔墨,都越伺候越近。还被容皓笑话,说他这个伴读,副业是磨墨,主业是挡光。
就像现在太子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他两眼,他就觉得心中慌乱,坐立难安,本能地觉得他会说什不得话。
好在太子并未说什,只是像往常样逗起他来。
“原来小言是想跟起用膳啊。知道,其实小言是嫌伴读饭不好吃。”
言君玉松口气,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只觉得逃过劫,但又莫名地有点失落,所以也不如平常被人说馋嘴那样炸毛,只是闷声闷气地说:“才不想和你起用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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