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怎接太子话,太子却收起这语气,笑起来。
“小言越来越不听话。”他看似责备,其实是在开玩笑:“以前小言睡着,也是抱去睡觉,就
“小言。”太子责备地笑道,抱着言君玉手臂力度松,言君玉整个人跌到床上,带得太子个踉跄,两个人都倒下来。言君玉仓皇间抓住帐子,只听见撕拉声,天青色绡帐整个被他扯下来,如同云雾样飘落下来,把两个人都裹在里面。
言君玉吓跳,被帐子蒙脸,这种绡质地又轻又软,像小时候在阁楼上钻来钻去脸上碰到蛛网,本能地抓起来,结果越缠越紧,连太子也缠在里面。好在太子脾气好,也没按住他,只是把懒洋洋地头靠在言君玉肩膀上,任由他把自己裹在里面,言君玉见他这样,也不好意思挣扎。
其实容皓说太子“文治武功”全学,真不是夸张,骑射不说,言君玉也见过敖霁陪太子练剑情形,两个人都是高来高去,神仙样。所以今天他挣扎就下来,还把太子都带倒,这事确实有点反常。
“你喝酒吗?”他小声问。
“没有。”太子声音就在言君玉耳边,只是隔薄薄层绡:“只是有点累。”
言君玉如同惊弓之鸟,路上失魂落魄,连和谌文聊天也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回东宫,个人也不见,问云岚,云岚只说太子被留在养心阁陪圣上用晚膳,让他先吃。
言君玉食不知味,吃点东西,又看会书,困意上来,不知不觉睡着。睡也睡不安稳,隐约听见人说话。
“小言等很久,睡着。”
“别吵醒他。”
“在这睡要着凉……”云岚还在说。
“不是去见圣上吗?难道又去骑马?”言君玉不解地问。在他世界里,骑马就是最累件事。
太子笑声。
他笑声很轻,确实是带着疲惫。
“见圣上可比骑马累多。”
他平时言语少有破绽,都是些拿到圣上面前都听不出情绪话。这次这句却有点失礼,但是这是东宫内室,只有他们两人,大约是这层薄薄绡帐给人被保护错觉,言君玉竟然觉得这话十分亲密起来。
言君玉又睡过去,这次睡熟,还做起梦来,他平时不过梦些骑马打仗之类,今天这梦却古怪,就梦在思鸿堂。他躺在张床上,周围帷幕重重,有人俯身下来,很温柔地亲他,就像郦玉带他看那两个少年样。但是看不清面目,言君玉在梦里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仓皇地抓住他衣服,是件素色锦袍,他摸到刺绣,有鳞有爪,是条五爪银龙……
言君玉顿时惊醒过来,发现整个人都在空中,吓跳,刚要挣扎,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抱着。听见太子带着笑意声音道:“乱动会掉下去,小言。”
言君玉这个年纪,是最要面子,被人抱着已经够窘,更别说抱着他是太子,离得又近,他还是第次从这角度看太子,不由得想起那个梦来,顿时就红脸。
“要下来。”
“等下。”太子抱着他进内室,言君玉看帷帐,和梦里模样,内室是太子起居地方,有时候也睡在这,言君玉几乎从来没进过这里,眼见到床就在面前,顿时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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