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太子似乎什都没发生过,对他还是和以前样,有天晚上读夜书,吃到道桂花糖藕点心,顺手就往旁边递块,叫道:“小言。”
言君玉其实是想吃,也想接,忍住,装作没听见,盯着书看。
书房里瞬间变得非常安静,连云岚也觉得,无奈地看着言君玉。言君玉知道按道理,是不可以装听不见,因为他是伴读,伴读不可以不听太子话。
哪怕是在生气。
但太子没说什,只是淡淡地放下,继续看书。晚上言君玉洗完澡回来,发现房间里摆个碟子,上面放着那盘糖藕。
“看他不顺眼,就打。”
言君玉没说话,在旁坐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忽然说:“你也骗。”
敖霁挑挑眉毛:“哪里骗你。”
“你和羽燕然打架肯定有原因,就是不肯告诉。”
言君玉只是看起来呆,其实是机灵,要骗他也难。
言君玉最近在生气。
就这僵两天,东宫人都知道。伴读生太子气,这也是罕见事,但是整个东宫都对此不置词。不知道什时候开始,东宫人都已经接受言君玉特殊地位——不管接下来事态如此发展,都在大家意料之中。
当年太傅句“润物细无声”,形容太子行事风格。但这说法有点太温柔。在敖霁看来,他更像是无声涌来海潮,或是缓缓崩塌山峰,是某种庞大而无声力量,就算你看得清楚,也毫无反抗之力。
云岚当初语道破,但敖霁非要勉强。
其实敖霁倒误会言君玉,他只有小半是在气太子,大部分是在气自己。
很晚,大家都睡,只有思鸿堂灯还亮着,他知道那是
敖霁笑。
“为什要告诉你呢?”
“因为事你都知道啊。”
“那是因为你小。”敖霁笑得玩世不恭:“们当年你没赶上,现在自然弄不清楚。”
以言君玉性格,说到这,还是会继续问下去,但这次听他这句话,呆呆坐着,不知道想什去。
那天敖霁和羽燕然在校场打架,打得两败俱伤,敖霁伤手,半个月不能动兵器,羽燕然更惨,走路都瘸拐,好在是皮肉伤,没有留下病根。
言君玉以为他们关系好,是打着玩,最多打个鼻青脸肿,所以报信报到半,就跟人玩去。结果第二天起来看,敖霁右手被包得严严实实,身药味,问他怎,容皓伸手敲他脑袋:“都是你,叫你去请殿下来劝架,你人都不见。要不是在,非打出人命不可。”
言君玉其实是机灵,以前他们伸手,他就躲,所以不管是摸头还是敲栗子,大部分都被躲开。这次连躲也不躲,挨下满。容皓都吓跳,问他打痛没有,言君玉自己没说话,自己揉揉脑袋,走到边去。
他大概对这事挺愧疚,所以这几天总跟着敖霁,跟小鸭子似,亦步亦趋,连敖霁换药他也在边看着。敖霁虽然气他没出息,被太子招招手就勾走,但其实还是心软。看他跟两天,怕他担心,告诉他:“就是划下而已,过两天就好。”
言君玉仍然呆呆,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过会儿问他:“你为什要和羽燕然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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