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斗嘴,言君玉却已经看呆,他进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京城卫戍军队。敖老将军刚从南疆调过来,带旧部,和原来卫戍军队起操练,兵营就设在这里,秩序井然,校场十分宽阔,眼望不到尽头。士兵列阵整齐,骑兵,步兵,藤甲兵,重甲兵应有尽
他叫别人都好,偏偏叫是敖霁。敖霁过来,先揉揉他脑袋,见他不回应,干脆弯下腰来,看他眼。言君玉连忙把头偏到边,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发热。
敖霁何等聪明,怎会猜不到。就算猜不到,看看他写字也清楚。所以也不点破,只当作没看见,拉起他道:“别练字,带你出去逛逛,整天闷在宫里,人都变傻。”
羽燕然却没眼色,明明言君玉都站起来,他还要凑过去看,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又要哭,真是个爱哭鬼……”被敖霁狠狠地瞪眼,这才识相地不说话。
言君玉被他们带着,骑着马出内宫门,走却不是以前路,而是往东,出青龙门,只见偌大个城楼,外面守卫森严,正查看敖霁令牌,羽燕然先笑:“天天来,天天查,都这熟,你们不烦都烦。”
那守卫小将也年轻,甲胄在身,只是笑道:“是敖将军命令,不然谁有闲心跟你这燕北莽夫耗时间。”
言君玉最近在躲着萧景衍。
他以前也躲过他,不过那是因为喜欢他,而这次心境全然不同。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躲呢?为根树枝。说出来都没人信,谁都会觉得他是小题大做。
所以他跟谁也不说,个人闷闷,整天躲着人走,好在最近朝局动荡,东宫本就是风口浪尖,这两天太子又天天在养心堂病榻前侍候,所以竟然也没留意到他不对劲。
言君玉倒也不伤心,只是有点像冬夜里睡得正好,忽然被人叫醒,在寒夜里走,又没法生气。所以人是懵,什好吃,好玩,都仿佛失颜色。云岚是照料他,连着几天看见夜宵都没动,隐约也猜到。
这天言君玉正在屋里练字,听见背后脚步响,刚准备回头,只听见羽燕然爽朗笑道:“嗬,小言越发出息,还学会画画!”
“嗬,是燕北莽夫,你是什,南沼蛮子?”
“你这话别在这说,进去嚷嚷,看你出不出得来。”
羽燕然也胆大:“要是真敢嚷,你怎办?”
“好。你要真敢嚷,赔给你匹好马。”
“赌就赌,你跟来,嚷給你听。”
“谁学画画?”言君玉闷声闷气地道。
“你不学画画,怎画得这满纸墨乌龟?”羽燕然笑着抓过他字帖看:“王羲之要知道你把他字临成这样,估计要气得活过来。”
要是以前,言君玉定气得和他打起来,不过今天却蔫蔫,连架也不打。其实羽燕然不是第次说他字像乌龟,以前言君玉还不服气,让他写,结果他写出来竟然也不错,虽然不如容皓俊秀,但是大开大阖,气势雄浑,满纸金戈铁马气势,实在让人泄气。
所以这次言君玉也懒得回他,只是低着头继续写,也不理他。
羽燕然却仿佛发现什新奇玩意样,还叫道:“敖霁,快来看,你家小言这是怎?连嘴也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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