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衍逗他玩:“念书给小
七皇子萧栩挺身而出,自认牵涉其中,是他主谋,不关东宫事。
他这真是有恃无恐,萧栩在诸皇子之中向来地位超脱,所有赏赐待遇,几乎与太子比肩,若不是年纪太小,几乎要有夺嫡之虞。
这举动倒真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他和文官没有来往,也不认识郦道永,和东宫关系也平平……但是地位实在是高,胡言乱语混认通,净卫也吓跳,不敢碰他,悄悄把供状送到御前,庆德帝听说是他,看也不看,道:“那就把伴读都放吧,别为难小七。”
净卫哪敢“为难”他,只得恭恭敬敬把这位小祖宗送回宫去,辛辛苦苦抓这多伴读,也只得都放。别人都还算,庞景气得伤口迸裂,吐两口血。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还在猎场,叶璇玑收到消息,也不多说,直接送封信过去,里面只三个字“不是”。
绣翎羽,乍看倒像是文官服饰。事实上,他们也常替庆德帝做文官该做事,文臣们再能逢迎圣意到底有底线。太监却没这顾忌,又不用考虑家族名声,脏活累活,都交给他们。
历朝历代,都有君王宠信权宦,自有他们道理。
“你且说说,你准备怎效劳?”
朱雀伏在地上,恭敬答道:“奴婢听闻俗话说,天地君亲师,君原在师前面,太学生冒犯君王,定是师长没有好好教导缘故,圣上代为教导就是。”
他实在是年轻,说完这话,只觉得心脏都砰砰直跳,血都涌到脸上,只伏在地上,等庆德帝发落。
如此杯弓蛇影,怕萧景衍以为是她操纵萧栩,显然是上次思鸿堂那场争执伤心,而且还憋气,所以借机发作。叶家人,向来是气性大。
萧景衍见,没说什,把信递给身边伴读,道:“烧吧。”
十月初是寒衣节,太子回宫,先祭祖烧寒衣,再回东宫。
言君玉伤口结痂,正浑身发痒,真不知道那朱雀是留手还是没留手,说是没留手,其实根骨头没伤到,都是皮肉伤。说留手,打得背上没块好肉,云岚心疼他,寻许多药来,说是不会留疤。闲下来时,也坐在他床边,把朝堂局势说给他听。
萧景衍回来时,他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痒,又不敢蹭,如同孙猴子被念紧箍咒般,只差打滚,身象牙色绸衫滚得稀皱,见萧景衍,眼睛都要红,恨不能咬他两口。
庆德帝笑着看向段长福。
“你这老阉奴,收这多干儿子,总算教出个有用。”
二十九日晚,酉正三刻,太学生仍聚集在玄武门门口,不肯离去。净卫副首领朱雀,劝退无效,命令锁住内外宫门,手下上百净卫,手持长鞭,肆意鞭打士子,打伤数人,太学生轰然而散。
消息传出去,举国哗然。大周立朝不过百年,庆德帝此举顿时勾起天下人对前朝末年宦官专权恐惧,士林中顿时分为两派,派要继续力谏,派却建议不要再激怒圣上,息事宁人,让郦道永自生自灭。
局势就这样僵持住,郦道永没有被杀,也没有被放,又被关在宫中,只不过从诏狱换成净卫。看起来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本来那些帮助郦道永逃狱伴读都被押起来,却来个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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