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云岚骂道:“朝中正是用人时候,你学辈子儒……”
“正是因为学辈子儒,才要走。”容皓笑得眼弯弯,他是不惯骑马人,就这会儿,骑在马上就已经歪,但这支队伍却是去向边疆,是战事最激烈地方。
“这些天,直在想小言最后那句话。他太傻,还想找敖霁,等他当上将军,敖霁骨头都烂,小
步辇如飞赶过来,出来女官十分温婉好看,穿甚至是软底绣鞋,看只能在锦毡上走动。衣衫发髻自不必说,只匆匆披着件狐肷披风,十分狼狈,满脸怒意。
“云岚姑姑。”容皓笑着跟她打招呼:“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云岚没有理他,她眼睛似乎都被怒火烧红,脸色却惨白。
“你疯,容皓!”
东宫最艰难时,是她和自己起度过,就算都是权谋联手,多少也有点真心。容皓也知道她眼睛为什而红,所以更要戏谑地笑道:“不过是顺从自己心意罢。”
让他想起他小言。
叶椋羽平生难得有猜不透谜底,叶家人总是这样,他们性格里像是少点什,不是猜不出,而是想不到。小叶相也会有猜不到事,天下人都不会相信,就像天下人不会信他也会求而不得-
容皓是在凌晨出发。
仍然是玄武门,仍然是这样让人忍不住咳嗽寒冷天气,乐游原上今年桃花应该很好,可惜他看不到。
连他随从都是懵,这数百人都或是朝堂上落败小官吏,或是穷苦边军。按理说是不该这丧气,但这个任务其实和发配边疆没什区别,稍微有点门路都不会参与,但今天队伍里,却多位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人。
“你学是儒,克己复礼为仁,顺从什自己心?”云岚气得声音都哑:“你别发疯!”
她甚至往别方向想:“是不是因为你兄长进京?安宁王虽然传长传嫡,也不是不可以图谋……”
容家世袭罔替王位,在她看来也是可图谋,夺嫡也不过是句话而已。她谋算时眼中总有这种锋利光芒,自己以后定会很怀念。
容皓笑起来。
“哥进京是好事,正好走得无牵挂!”
满朝文武中,除小叶相,谁还能比得上他尊贵、他炙手可热。日后登堂拜相也是意料之中事,怎会出现在这里。就连他身上那身金绣锦衣,都比这整支队伍来得贵重。没人敢信,都当他是开个玩笑。
临出发果然有变故,宫中骑飞来,马都跑得直喘气,高擎着卷圣旨,是个內侍样子,高声喝道:“请容大人留步!”
“不是容大人。”容皓骑在马上,懒洋洋地笑,朝他指指自己身边旗帜:“是从六品小官,还不如你高呢!”
穿着红色锦衣內侍脸色苍白,像是病容,眼中像是有怒火,生得极为漂亮,可惜这支队伍中都是朝堂边缘人物,否则也该认出来。他只冷声道:“等着吧你!”
很快后面队伍匆忙赶到,是支显然出自皇宫队伍,随从不多,但引路是名穿着红绡宫女,显然是女官。大周宫廷女官极少,只有帝后和东宫三处才有,最低都是五品,除非供职到年纪,轻易是绝不出皇宫,多数是终老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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