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容皓说道。
他骑在马上,转头往回看。身后是故国,也许是铺垫得太久,并未如想象中那般不舍。
大周已经有许多人,有椋羽,
“敖仲老。”他淡淡告诉容大人:“但你教个好学生。”
当年在茶楼上,有着好奇黑色眼睛少年,竟然长成这样厉害将领。他还记得容大人喝醉后抱怨,心想让言君玉知道他才是东宫学问最好人。
要到很久之后,容皓才知道他这句话重量。
这时候他只记得得意洋洋道:“那当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小窥大,大周有这样年轻将领,这场仗再打下去西戎收益不大,不如回兵草原,把周围国家劫掠波,现有书信在,借口都懒得找。
院贵族中也有不少人对他充满敌意,但也可以说是软禁。赫连这人行事向来是这样,容皓至今不知道他如何在乱军中保下敖霁,有个说法是敖霁醒来时是在个小部落中被牧羊人救下来,病大半年,手是因为治疗不好,所以废掉。
但赫连有时间监视他,偏偏就不给他治手。东宫最英武伴读大人,从此再也无法骑马上阵,拉弓射箭,连用枪也难。
他永远比正常人来得残忍。
像殿下和小言那样两心相照情意,他永远不会给,这西戎蛮子,也许只有在喝醉时才能说点该说话,更多时候,他们是阴阳两极,很多时候容皓甚至是不知道他为什要这样做,如果他不说,很多时候容皓甚至想不到那些事他是如何做成。他们是某种更矛盾组合,灵魂深处羁绊,是光与暗交锋,激烈得多,也让人无法自拔得多。
容大人等到天亮,等来西戎回军。他看过敖仲治军,大周军队是山海之势,山与海是轻易不动。西戎军队,却像是风,或是燎原烈火,骏马弯刀,天就能跑遍大半个草原,来去自由。怪不得边塞诗都豪迈,是居无定所,追逐着风而行。
赫连马极平稳,他也是坐惯,轻车熟路地环视周围,西戎人在撤军,赫连是从最先幽州前线撤下来。二十万大军,要撤退也要定时间,收尾断后也不是蹴而就。等海东青把消息传遍整个阵线,西戎战马,会永远离开幽州,靖北也许会僵持段日子,但最终会被渐渐收复。
西戎人要回草原,然后也许北上,也许西征,总归是跟随着狼王旗帜,和他们心中太阳王。
下山丘赫连还问他:“容大人想议和?”
西戎人从不议和,他是在问他还有没有要见人。
他不会放他走,但也知道容衡来边疆,也许会放他去见,也许只是在逗他玩。这该死西戎蛮子,心思就是比海还深。
他在潮水般军队中看到西戎狼王旗。
赫连和蒙苍不同,他不会让人想起虎狼,他是某种更冷冽,黑暗,但又有着极惊艳颜色野兽,黑色披风拥着他俊美面孔,最优雅张脸,最深沉颗心。
“怎说?”
不该笑着问,因为看就知道是输,但容大人向来是放肆惯。很多时候他甚至把西戎人畏惧赫连面具也拿来玩,或者在上面用朱砂写个“可止小儿夜啼”。
赫连没说话,只是把他捞起来,用披风裹住,放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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