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回来,京城醋都要涨价。”
还是旧笑话,让人好气又好笑。言将军可不含糊,登时就给他拳,贺绮罗生怕他犯欺君之罪,其实直接袭击天子也没什,萧景衍只是笑着揽住他腰,然后抱住他。
“傻子。”言君玉听见他轻声说道。其实言君玉知道他也样傻,情总是让人怯。
“小言就是世上最好,是不是少年,有没有伤疤,有什要紧呢?只要小言。”夜风中,拥抱着他,叫萧橒天子,说着最好情话:“不会再有别少年,这生全部机会,和所有时光,都给小言。不管小言喜不喜欢,都是你。”
这不是什皆大欢喜相见,没有那多欢呼雀跃情绪,他们都是从生死关头走过来。言君玉知道。
最后场战争,也是最危险那场,鲜血糊满面部,整只眼睛都看不见,言君玉有瞬间以为自己要瞎,无法无天如他,那刻也是害怕。
“其实也不怎痛……”言君玉听见自己声音呆呆地道。
总是这样,遇上他就变得这样呆,在边疆见过大世面,到他面前就成小玩意。刚刚被奶奶摸着头,也没有这样委屈,仿佛又变回那个东宫小言,只要他安慰。
他却不信,山岚般眼睛里还是那样温柔又带着点悲伤神色,就在言君玉以为这就算时候,他忽然凑过来,轻轻吻下那伤口。
这是极轻个吻,像蝴蝶落在花蕊上,这样珍而重之,仿佛他小言是世上最珍贵东西,碰碰都要坏,只敢这样小心翼翼地亲吻。
但此刻,自己只想点燃他,温暖他,让他眼中露出笑意来。拥抱他,亲吻他,叫他早已被许多人忘掉名字,他在深渊中沉沦得太久,连笑容也淡。光是想到这点,就觉得让人心碎,但言君玉知道他无需多余安慰,只要自己像以前样,呆也好,窝里横也好,吃醋也好,只要做他小言,只要陪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
他是萧橒,他只要他小言。他说过。
自己从来信他。
夜风习习,御湖里荷花正开,远处传来宴席上丝竹声,在这样夜色人能和喜欢人拥抱,是世上最惬意事。
而打过无数场仗,受许多许多伤,穿越千里万里终于回来言将军,也终于可以靠在喜欢人肩膀上,安静地休息晚。
言君玉整个人都被亲傻,听见他说:“没有别少年,只有小言。不管小言信不信,不管小言变成什样,身边心里都只有个小言。”
信你才有鬼,沐凤驹就摆在身边,当是瞎子。言君玉在心里腹诽着。
也是状元郎太呆,接待时看言君玉样子难免让他想起叶椋羽进宫时自己。他当然知道萧景衍不会动心,但沐凤驹那副想要探究竟又十分疑惑样子,显然是对眼前这位上心。况且江南确实出美人,比容皓也差不多少。言君玉认真想找个云淡风轻话头,想又想,道:“看你也过得挺好,状元郎都选出来。”
萧景衍顿时笑起来。
怪不得云岚对他很久没开心这件事耿耿于怀,武英殿群臣不敢轻易窥视天珩帝,笑起来其实这样好看,如同云破月出,连这方小阁子都起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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