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尚且无法适应如此强烈能量,激发生理性打颤,丁昭双手紧握,克制住自己不至于腿软摔倒,继续输出:“还有,你别吓唬,知道权利,赔偿事情会找劳动局仲裁。”
程诺文没有说话,个字都没有。
仍是冷若冰霜,但程度随时间减轻,他看丁昭,表情渐渐回暖,直至那双绷紧
“是不是从昨天你打电话之前,你就已经做好决定,无论这件事是谁做,你都会让来背锅,就是那个你选出来息事宁人炮灰?”
程诺文眼中有什闪而过,他抬高下巴,姿态突然变得十分傲慢。或者傲慢才是真正他,从第次见面开始,他看自己眼神,那种不抱任何期待漠然。
“你觉得你没错?”
“哪里有错!”丁昭脸涨得通红,“要真是这里出问题,罚会认,但这次不是错!”
他不想再替谁背锅,那种被无视被牺牲感觉,他不要。
出佲仕组。”
程诺文眉毛扬,变成昨晚碰见时那副样子,“你看不懂邮件?”
“不懂为什没错,却要被踢出去。”
昨晚坐在洗手间地板上,丁昭遍遍复盘这篇内容出街前后经过,抽丝剥茧,不放过任何细节,最终找到个线头:那天推送前,肯尼曾在大群@自己,特地询问你检查清楚哦,所有文字都没问题?
当时他回是。
程诺文审视他视线非常冰冷:“丁昭,再给你次机会,如果你态度好点,和道歉认错,可以不炒你,但你要是继续用这种态度和说话,就是试用期内严重失职,公司会立即终止和你劳动合同,并且要求你对造成损失进行赔偿。”
真好。丁昭心凉半截。他当程诺文是老师,幻想哪天可以够到对方衣角。而事实是,在程诺文眼中,自己只是随便丢掉也无所谓件工具,称手都算不上。
那话怎说来着?程诺文不是人,台冷酷走路机器。
丁昭憋着口气,咽不下,提不上。二十多年,这团气积在心头,多少次跑到喉咙边,他闭嘴,让它消失。此刻却不,它膨胀,燃起把旧火,过往现今,所有发生在他身上不公平都在加速燃烧,淬炼出股前所未来反抗意识。
火山苏醒刻,是震天撼地:“明白,程诺文,谢谢你,现在就出去打辞职邮件,有手有脚,不是CO2,样能找到其他工作,就算不做广告,也不想在你这种人手下做事!”
为什故意这问,为什页面前后不致,为什恰好就有人发现——电光火石间,丁昭生出个极崎岖又极有可能猜测。
他兴冲冲想在今天与程诺文讨论这个推理,结果到公司碰上对方去佲仕,回来就喜提邮件封。
是啊,自己能想到可能性,程诺文怎会想不到?但他还是将自己推出去。昨晚乔蓓说过,CO2要为佲仕负责,那客户组也要有人为CO2负责,那个人又会是谁?
替人挡枪经验,丁昭太有,熟到他都能替程诺文安排——开掉组内最低级个阿康,保险廉价、无伤大雅。
原来他们搭不是审判台,是祭台,丁昭是那头白花花小羊崽子。哪怕真相摆在那里,CO2还是需要隆重推出位祭品,换甲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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