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待人,实际都是个样。他不怕被记恨,不如说,他希望别人恨他恨到放弃。
回房关门,客房门板薄,程诺文那间主卧隐约传出声音。丁昭划开手机,他手抖,划几次才解锁,随便点开首歌,调高音量。
上月大扫除,他找到副耳机,以前程诺文娱乐时,他常用来躲避噪音。耳机被叉烧咬得面目全非,他就顺手扔,丢进垃圾桶还有点乐,想,可能再也用不到。
原来潜意识也觉得,只是可能而已。
他躺到床上,仰面躺,没过半分钟,感觉呼吸不上来,只能坐起,手掌抵住胸口拼命揉,好像这样做可以化解丝这具身体内部绵延不断痛楚。可惜效果微弱,他越揉,那里越疼,疼到唯有大口喘气,才能好过些。
起办公、吃宵夜、看叉烧在桌底打滚餐桌,记录过很多他们共度长夜。
有几次晚归,程诺文给他留灯,他进门时看见,心里暖和,就会在桌边坐会。休息同时,望向主卧紧闭那扇门,偷偷想那里什时候可以对自己开放。
现在,这张黑胡桃木长桌不过是程诺文增添性趣味场所。
程诺文身上人,不同张脸,样漂亮得追不上,与自己截然相反。他发现丁昭,不恼,也没惊慌,露出几分好笑,挠程诺文下巴:“可以啊你,今晚要玩三人行吗?”
购物袋掉到地上,丁昭去捡。程诺文捏住帅哥脖子,“别乱讲,”他分出眼神给丁昭,“租客而已。”
丁昭这晚失个大眠,几乎没有入睡,六点多听见鸟叫,身体实在困倦,合眼眯会,再醒已是九点半。
还没遛狗,他想起叉烧,立即起床,匆忙出房间,没想到在厨房撞见昨晚那位帅哥。人还没走,上面套件T恤,下面只穿条平底裤,正站在平时他站那个位置煮小馄饨。
帅哥发觉视线,回过头,送上灿烂笑容,“morning,室友!”他指指锅,“要吃早饭吗?看冰箱好多小馄饨啊。”
他穿着程诺文T恤。丁昭帮忙洗过,当时水洗标研究很久,生怕洗坏惹程诺文生气。程诺文衣服总是整洁,洗完要熨,力求干净平整,他拼命做到,不想让程诺文失望。帅哥却不管,他往碗里放两勺酱油做汤底,碗太浅,酱油溅出来,在程诺文白色T恤上留下几团污点,他也不在意,手抹,脏,起褶,继续哼着歌在锅里搅来搅去。
脚边团毛茸茸东西凑过来,叉烧难得没在早上闹他赶快下楼。丁昭想抱小狗,听见对面声音:“
那是程诺文能给出最冷淡模样。
帅哥眨眼,他生双水灵灵眼睛,略有歉意对丁昭道:“以为你也是呢,不好意思,今晚要是听见什奇怪声音,麻烦你当听不见,好吗?”
说完他拍程诺文后背,“还不肯起来?都说客厅冷,非要在这里做。”
丁昭背过身,克制全身力气,他蹲着,假装解鞋带,嘴里说你们忙你们忙,马上就回房间。再抬头时候,客厅哪里还有人,早回屋。
自从那次被人撬门,说程诺文顾忌邻里也好,爱护狗儿子也好,他几乎没在丁昭面前再带人回来。这久,丁昭都快习惯程诺文收敛习性,以为他有所转变,却忘记,当程诺文真想伤害谁,他会有多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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