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以后不会再骗。”
丁昭说得很平静,但在程诺文看来不亚于拱火。他们之间关系有过裂痕,修复起来没有那容易。他保持距离,给足丁昭时间,是因为他不想逼他,想他好好考虑。
实话对吧。
“实话是在意你,想每秒你都在面前,实话是现在火到想上去掐死那个瘪三
年来他滴酒不沾,可惜身体健康不代表心理健康。不文明行为今天做得够多,程诺文都觉得不好意思,默默用纸巾包好香烟屁股扔,旁观丁昭站在原地不动,问你怎来。
“你直没接电话,就……过来看看。”
丁昭看手机,发现不知几时被人调到飞行模式。他猜出是谁干好事,不动声色道:“不回电话而已,能有什事。”
又问:“江天禹告诉你在这里?”
程诺文没起来,气势矮他截,别过头当承认。
声,说言出必行,你以为靠什吃饭,小事桩。
丁昭没和他多纠缠,独自坐电梯下去。出酒店旋转门时候,名大堂保安迎面进来,怒气冲冲向同事抱怨外面吸烟柱有个衣衫不整人在发毛病,蹲那里赶也赶不走。
浦东丽思门口人来车往,丁昭出去,往吸烟柱方向多看眼,被保安怒斥身影有点眼熟,他仔细瞧,不是别人——程诺文正抱头蹲在那里,像个被警察压在墙角反省劳改犯。
对方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以为是保安杀个回马枪,抬头硬邦邦扔出句:“说,在等人。”
他露出发红两只眼睛,身上衣服穿得颠三倒四,个袖管长个袖管短,领子也翻进去。头发蓬乱,飞起好几簇,不知道抓多久,脚边还躺着圈新鲜香烟尸体。
“你来看什,抓?觉得在和他约会?”
“没有,不是误会你和他,你知道他是哪种人,相信你懂得保护自己,只是——”
他停下,空出那双手又开始抓头发,“想早点来见你。”
丁昭像是听不懂,不依不挠追问:“为什?回家不是样可以看到?”
现在来用根筋折磨自己是吗。程诺文起身,他整个人绷紧,手上用力捏扁不再需要烟盒,“你要听实话?”
哪有这种时候。要让刚认识那会程诺文来见这个程诺文,肯定会高高在上讽刺眼前人是个十足失败者。然而这个程诺文不介意这些。他看到丁昭,愣几秒,确认人没事后长舒口气,旋即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掩饰性咳嗽声,偷偷踩住烟蒂:“都是别人,只抽……两根。
他身边烟盒空大半,谎话都编得错漏百出。丁昭不作声,拿出纸巾递过去。
过来途中,程诺文给丁昭打过几次电话,没个打通,循环忙音听得他焦虑不已。开着车魂都要从车窗飞出去,过路口还被交警抓个正着,吃上张罚单。
交警见多他这样,老练开单,说浏览电子设备妨碍安全行驶,扣三分罚两百。
到浦东丽思,停好车,他不进去,告诉自己应该耐心等待,结果分钟过得和十小时样,实在受不,程诺文去附近烟纸店买烟。店里没有白色万宝路,只好随便买盒,烟味呛人,抽上后没有任何舒缓,他以为是量问题,低头猛抽阵,始终未能抚平颤动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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