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阮衿同为Omega,阮衿才米七几,倘若她蹬双高跟鞋,都能比他高点。那瘦,那瘦,四五个男,起围攻他,要是被抓到怎办。
如果是Beta还好,要是有Alpha怎办?
阮衿会被怎样。
前几天还有醉酒走夜路Omega被轮,*,致死社会新闻被爆出来。
她打个寒颤,终于打出那个悬而未决喷嚏。
两个人像阵旋风蹿进旁边黑糊糊巷道里,像两只小虫钻进下水道,而后面凌乱脚步紧跟着纷至沓来。
远远听起来有四五个人,冷汗打湿鬓发,小腿也在发软,陈幸根本跑不动,直是阮衿在用力拽着她手腕往前跑。
他跑起来真像是脚下生风,不停地拐弯,再拐弯,就像是在跑酷样。
陈幸无措地喘息着,因为缺氧,胸腔内似炸裂,她这才知道自己惹**烦,邵雯雯说她俩没完时候她还以为只是放狠话……
“你从这里绕能回得家吗?”阮衿带着她无头苍蝇似乱窜,抽空还喘着气回头提问。
确是很像妹妹,阮衿想。
“也不是啊,人不是总是失去才懂得珍惜。妈妈以前就……”大道理没讲两句,陈幸已经开始堵耳朵吐舌头,他笑笑,闭嘴不继续讲。
剩下话也不该讲。
两人沿着大路往前走,陈幸有搭没搭地往前跳着,影子在路上拉得长长短短。她现在心情很舒坦,甚至都忘记刚在操场跟人干架事。
“明天英语作业……”陈幸扭过头继续对阮衿说话,忽然看到他脸冷下来,眼睛紧盯着陈幸背后。
“是不是感冒?”母亲端来碗,搁在桌子上黄澄澄党参鸡汤,“叫你早上多带个外套不听,赶紧来喝点热汤。”
她魂不守舍地灌下碗,掏出手机给阮衿发微信,“你怎样?跑掉吗?看到赶紧回复!”
没有任何回复,陈幸抬头看下墙上钟,现在是九点四十五。
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已经十点半
“能……”
“那你先回去,去绕下他们。”阮衿把挂在手臂上书包还给陈幸,巷道外有摩托车行驶过,道昏黄灯照在他侧脸上,睫毛阴影落在眼睑上,显得尤其纤长,陈幸看到有滴汗沿着他额头滴到鼻梁那颗小小痣上,溶解坍塌,如同颗晃荡后而破裂星星。
她把书包接过来紧紧抱在胸前,有种生离死别悲愤之感,鼻酸到有点想哭,“阮衿……你他妈,你真没有暗恋吗?”
“真没有”,阮衿推下她肩膀,用手臂内侧擦把脸上汗,“走吧,阿姨还在等你回去。”
陈幸路跑路跑,穿梭在黑暗中,所有感官都退化,仿佛只保留听觉,唯余心跳在咯噔,证明她还活着,明明背后什脚步声都没有却还是怕得不行。直回家,直到防盗门在背后阖上,她才如梦初醒地喘出口气。
这真很像恐怖片里情节。
周遭秋意如跗骨之蛆,瞬间聚拢爬窜上她脊背,很奇怪,她现在想冷不丁打个喷嚏出来,却堵得厉害,连大气都不敢出。
凝着水汽漂亮黑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像面镜子,映照出她惶恐无措脸。
就剩下个字。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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