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写有“MerryChristmas.”
贺卡，打开后是那种很流行立体3D，几条鲤鱼从中间跳越过去，有点像小孩子会喜欢卡通形象。
他舌尖轻抵着上膛，正在等待那股太冲薄荷味过去，四下用余光看
，没有个人，但是他相信那个人正蛰伏在某个地方看着他，至少要确认他拿到东西。
他看形状就基本知道，打开之后会是张黑胶专辑。外层被严丝合缝地包层纸，写着句既朴实又梦幻，“圣诞快乐，祝你所有梦都实现。”
倏地，只手和蔼搭在他肩膀上，神父正站在他身边，“孩子，你好像每年都来，还做奉献，但是不去领圣体接受祝福？”
“
不是信友，也未经受洗。”
李隅手中空空如也，没有小册子，也没有像其他别人样手捧圣经。他老是挑个靠边位子坐下，然后扯下头上帽子，静静地端坐几个小时。
“好吧，虽然不太合常规。”神父微笑说着，“把你双臂交叠在胸前，手掌放到肩上吧。”
这是个请求赐福姿势。
己女孩说些狠话。
“那今天是又忽然觉得很近人情？
李隅微微弯着眼，颗小痣掩在下睫毛眼睑处，脸白得似是透明，无端放大，本就深刻五官就显得侵略性更强，“那你就错。”
薛寒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仿佛眼睛睁得愈大愈能看清他脑子里在想什
，就跟很多人看他眼神如出辙。
他字顿咬字很清晰，“之前答应，你生日会去，但是到目前为止，很抱歉，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他给李隅接连划好几个十字架，动作幅度大到有点夸张，“愿主保佑孩子，愿主赐福于你。”
李隅倒没感知到什什被福气笼罩感觉，但是神父却对此信誓旦旦，“在你身上感知到好运气。”
结果第二天他好运就到。
圣诞节早晨，门铃响，他嘴里还有薄荷味漱口水味儿，毛巾搭在肩膀上，打开门之后没有人，地上静静躺着份圣诞礼物。
他那瞬间感觉是，在开玩笑吧。
有些能说清话还是说清楚点为好。
“那你总不可能不找Omega吧？跟哪怕只试下也不行。”
薛寒可怜巴巴声音仍然萦绕在耳畔，不近人情啊不近人情，李隅想，可是他真没有任何感觉，太多事情投射到他这里就像进入个黑洞，什都不剩。
可能感情太纯粹，旦过分聪明，就同掺假无异。
三三两两人排队去领圣体，分食代表耶稣血肉葡萄酒和面包，穿着白衣神父站在台上划着十字，为他们赐福。直到后面大合唱开始，李隅抬手看下表，快十点，然后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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