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楼被刻意修葺成巴洛克风格,窗户四周都是那些漂亮灰色浮雕,不知道怎,阮衿觉得李隅看上去好像个冷酷版朱丽叶。
他冲自己勾勾手指,阮衿
许多曲子听起来特别耳熟,但是曲名他无所知,钢琴之于他而言是有点距离东西,但这仍然是种很美,很好乐器。
拍照老师就挑艺术楼侧面长半墙爬山虎位置,阮衿正站定,在咔嚓声那瞬间有个小东西弹到他脑袋上。
当然算不上是痛,但是他表情有瞬间不自然,而这恰巧又被相机捕捉到。
“又怎啦?别做出那种怪表情。”拍照老师都对他有点无奈。
于是阮衿边说“抱歉”边重新整理好自己表情。
咔嚓。
也许是因为阳光过分刺眼吧,紧盯着镜头阮衿刚松懈下来,忍不住眯缝下眼睛,相机马上就拍下来。
“眼睛不要眨啊。”对面老师冲他说道,又抬头看下那白得泛光天,伸手招呼后面同学,“这效果不好啊。那大家还是去那边树荫下面拍吧,跟高同学们站到块去吧。”
光荣榜上年纪前十名都拖拖拉拉地走着,都在抱怨体育课被半路截胡拉出来拍照事。
拍完照还得回去写大段自介绍,什爱好啦,座右铭啦,土老帽套,看上去实在是傻透。为迎接教育局和省领导莅临,将要和照片起印在校门口宣传栏上。
等到终于拍好,他站到墙沿边,抬手摸摸自己脑袋,那粒小东西仍然留在自己头发中。
扯下来之后他发现掌心中躺着赫然是颗墨绿珊瑚豆,还很青涩,摸上去是尚未未成熟坚硬。
学校四处都是四季果这种低矮灌木,到夏天最热时候,那小小果实会由硬转软,变成鲜亮膨大橙红,簇上结几十颗,累累垂挂在枝上,红红绿绿彼此映衬着,也算是学校里道风景。
但这是谁在恶作剧吗?用这个小果子弹他,可是环顾四周那些同学们,各自都在谈笑风生,好像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这边来。
阮衿正低头思索着,又是颗猝不及防地弹在他后颈上。他这回找到方向,扭头再向上看,三楼楼梯间有个爬满青藤半掩着锈窗,个人正站在那些光影罅隙之中,只有撸起袖口小臂横在窗沿边,另只手稍抬高些,食指和拇指正捻着什东西。
直走到树荫下,阮衿看向那高排队等待照相队伍,暗地里数数,很整齐九个人,唯独只少李隅。虽然阮衿也知道他不守纪律习惯,不过这嚣张,不来拍照真没关系吗?
不知道为什,心里居然有点说不清失落。
但也只不过是次面没见到而已诶……阮衿又觉得自己是否反应太过度,变得有点黏人起来。
被太阳,bao晒过风吹来仍然是清凉,或许是因为艺术楼绿植太多吧,从手臂上拂过时候,像是潭水。跟着这些风随之而来是那些悠扬乐器声,多半是来自楼琴房钢琴们。
隔几道门与墙之后变得轻而模糊,如同羽毛轻落在琴键上面,那细微重量压出声音,有时候阮衿抱着厚厚沓作业本路过会刻意放慢自己脚步,就为自己能多听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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