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看到之前自己嘴唇和下颌在李隅衣服上留下痕迹,胸口靠右,心脏正中,团血肉模糊红。
是口红,就是那最令人厌恶口红!他慌不择路,忙不迭伸手要去恶狠狠擦自己下颌,就动作大得像要给自己拳,却被李隅把握住手腕。
他侧过吻几下阮衿红得乱七八糟下半张脸,手贴着耳朵和鬓角,那是个很珍视动作。即使碾转到嘴唇上,那触感也依旧很轻,就只是柔软湿润触碰,不会比羽毛和呼吸更重。
因为这些细碎吻,阮衿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李隅边亲吻他,边抬高他双臂,把那件红裙子扯下来,扔
他最终还是打120,那些剩余骨灰被他和李隅起铲起来重新放进盒子里,放到梁小颂手边。
他对着那些骨灰默默在心里说,“没有说谎,是有愧疚,可是那些实在太沉重。”
个伪装孝子,个冷漠疯子,还有个被强迫女表子,这里每粒灰烬,都好像碎裂灵魂在静静地流泪,观赏这场荒诞不经黑色喜剧.
直到这些事做完,李隅都只是陪着他站着,最后才说话,“阮衿,要报警吗?”
阮衿犹豫下,去看地上鼻青脸肿梁小颂,他知道梁小颂有多难缠,“你刚刚才集训完,如果挨学校处分,联赛不能参加话……”
他就再继续施以拳,像是在计数,挥洒着汗水影子落在墙上,抬起来又再落下去。
阮衿好像听见骨头开裂声音,李隅站着,笔直得像棵白杨树,就那去踢梁小颂头,和踢飞路边块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好像要踩到他完全发不出声音为止。
这下去绝对会死人,而李隅也没有任何停手意思,阮衿产生这个认知之后就不由得发起抖,他冲过去抱住李隅腰,“够……够……别打李隅……”
真够。
简而言之,他不想给李隅惹上任何麻烦。他今天看到李隅因为他变成这样,就有种想大哭冲动,他看到他脏污脸和手,就感觉像是明珠蒙尘,难受得把自己这个麻烦打包丢到垃圾桶里,最好谁也别爱自己。
“都这个时候,居然在想着这些……”李隅摇摇头,是觉得不可思议语气,“你是不是也不正常啊阮衿。”
虽然不报警李隅也赞同,比起很多事,坐牢是相对舒坦。
“可能吧,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感觉,已经有点太习惯这些。”
阮衿低下头,人会对自己遭受过痛苦脱敏吗?会吧,他实在是太过麻木,不触到底线之前他真还直保持着诡异镇定。
李隅被正面抱着腰,也没再继续。只是眨下眼睛,涔涔汗水从睫毛上滚落下去,落到阮衿头顶上,那语气仍然是带着亲和带笑,“可他好像还不觉得够……你听,他被打得半死不活都还在继续骂你,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多死不悔改人。”
“不在乎。”阮衿嗅着,他觉得这个状态李隅实在不正常,“根本不在乎别人怎说。”
仿佛又重新回到那天烧自行车李隅,那些纯黑色火焰,再度在他身上寂静地燃烧起来。
而他这次要疯得更彻底些。
阮衿也不知道该怎办,越害怕,反而越要死死抱住李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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