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也知道亲嘴唇不方便,只是捧着阮衿头推开,低头换成亲别地方,盘旋在阮衿脖颈,锁骨那片。领口揉散开
再继续喂半粥,李隅看他实在是吃不下,就先把饭盒先放下。桌上还搁着那个DV,阮衿看他手停顿下,还是拿起来。
“你别看……那些都是不好……”阮衿只手还在输液,就忙不迭去抓住李隅手。
“别乱动,小心滚针。”李隅按住他手腕,另只手在DV按键上迅速动作着,“不看,都格式化。”
做完之后他又把DV放回原位,裙子,口红,DV录像,切不好,全都被他清除干净。
晚上睡觉时候,尽管有陪护床,但两个人是挤在张病床上睡。月光从窗帘中倾泻而来,悬在那条小小夹缝中,像是陷落在最窄深井底。
但李隅说是,“那就当是个烙印吧。”
各种检查直到晚上才结束,李隅除那个后脑勺上伤之外切都好。但阮衿有点轻微脑震荡,所以还需要住院再观察两天。李隅就陪床,叫餐厅送清粥和些汤汤水水,阮衿本来直水米未进,应该是饥饿,可因为头晕却没什胃口。
但是李隅拿着勺子吹气,执意要亲手喂他,他就都吃进去。
“之前吓到你?对不起。”李隅语气现在平静下来语气是那正常些,勺子轻轻递送进阮衿嘴里,“太生气。”
他说“太生气”语气就像是在商量晚饭要吃什样,如此漫不经心。阮衿知道,他对此完全没有丝愧疚,讨厌人要是死就死,
阮衿想起那天他们在火车上度过夜晚,而今李隅只手环绕在他腰上,另只手在他后背上揽着。他感觉李隅呼吸很平稳,就轻声问,“你睡着吗?”
“没有。”李隅回答得很迅速而轻缓。
阮衿靠着他胸口,感觉他心跳很稳,换上病号服也很快染上他独特气息,能蹭到胸口温热皮肤,“但你肯定有很多想问吧,为什不问?”
“你不想说,所以就不问。”李隅把他抱得往上些,两个人眼睛对视着,凑近,连鼻息都交错在起,他话已经变成气音,像吐出口烟,“但是会用自己方法知道。”
许久不见思念忽然来得气势汹汹,阮衿凑上去吻他,唇瓣刚粘黏在起,还未再纠葛,下巴上就剧痛,但他舍不得分开。
他道德感薄弱,他对杀人作恶其实毫无压力。
可就算是这样,阮衿还是觉得他好得无可救药,“为什要说对不起,是你把救出来,而且也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李隅没说话,只是看他脸,洗净之后才发现那些伤口是多骇人。窗户外月亮很明亮,透进来像水样浸泡着他们。
他去摸阮衿嗑破结痂额头,发青下颌骨,残留着掐痕脖颈,抚摸每寸细微伤口,语气和动作都是如出辙温柔,“还有没有受伤地方?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阮衿本来都好好,被这注视着,反而不由自主地涌现出许多不可名状委屈和疼痛来,好像是自己不痛就是在浪费李隅温柔,好像被弄得矫情些,忍住鼻酸冲动,“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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