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伸出根手指,指指自己,还有那个垃圾桶,开始答非所问:“现在这不是酒精问题,是自己问题,也不只是道歉这件事。你走之后,本来很想不通,但是喝酒,马上就想通,很多……事。”
李隅看着阮衿发红脸,眼睛眯缝着,感觉他既清醒,又很不清醒模样。李隅就想问,你到底想通些什?这三
李隅把他从地上拎起来,人绵软得像根面条,连站都站不直。
旁站着捂着脑袋小甲,他看上去有点狼狈,额头上被砸出点血,李隅把钥匙递给他,“车在那边立交桥下面,先帮开过来,然后你再去医院。”
“唉,小伤啦,Omega劲儿能有多大。”他混不在意地摆摆手,接过钥匙看眼阮衿,“但是前三个月他都还算正常,他今天开车去你公寓。然后又在街上随便乱开,不知知道他要去哪儿,最后开到这边,买很多酒喝。”
阮衿歪倒在他肩头上,叹息着说,“要跟你好好道次歉,真太对不起你。因为这三个月……不说,其实跟你比起来,压根不值提。”
李隅没想到他第回见到他之后会说这件事,个“对不起”忽然之间那轻易地说出来。这时机不对,而感觉也很微妙,可他还是感觉自己心脏被骤然砸出个洞。
夜色里还算清晰可见,不然真两眼抓瞎,完全追不到人。
“哪儿?”李隅本来默不作声,听到关键词就问。
“梧桐街啊……”
李隅不再盯着那滩结冰抬头看看对面公交站牌,赫然写着梧桐街三个字。
时隔三个多月,他第次见到阮衿,累之后正靠在路边排发亮自行车上,远远看上去就像小丛堆积新雪。
“现在有点……说不清话,等醒,再郑重其事地跟你说次,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他真是醉得不轻,郑重其事四个字咬字很重,都快咬到舌头。
那些完全是没有立场,他那些矛盾胡思乱想,其实居于摇摇欲坠高墙之下。喝下第口酒他就完全弄明白,他跟李隅这次究竟是如何开始,原来李隅直比他看得清楚。
他从其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比任何人都自由。没有人需要跟炮友产生性之外联系,他对自己稍好点,他们亲密点,自己就容易得寸进尺,拎不清关系。
把这切好好理清楚之后晾干,就知道该怎做。
“为什突然跑去喝酒?”李隅面无表情地扶直阮衿身体。
虽然温度早已经在零下,但今年初雪,好像依旧还没有下过吧,李隅忽然想起这点来。
走近看,阮衿怀里还抱着个深绿色玻璃啤酒瓶,他俯身把那个瓶子抽出来,但是阮衿下就睁开眼睛,那眼神有些呆滞,脸颊也很红,副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表情。
“啊,你回来……”他连嗓子都是哑,像水面下砂砾,但是仍然在笑。
李隅把他那个酒瓶拿出来,扔到旁边铁质垃圾桶里,听到碎得稀烂声音,他给出声答案是“没回来。”
“猜也是在做梦……”阮衿继续靠着后背那个自行车,脑袋歪着,闭上眼睛之后眼前是片漆黑,“或许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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