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之谊,相知之惜,转眼便要各为其主刀剑相对,舒北雁苦笑道:“桑师兄,保重。”
次年峨眉孤云掌门令木香药回山,厉四海大为不舍,拉着木香药哭半天。
木香药容貌清雅脱俗,性子沉静斯文,正与厉四海截然相反,此时虽忍不住含泪,却秀眉微扬,道:“何须作小儿女姿态?他日江湖再相逢吧。”
回峨眉试剑后,木香药剑法绵里藏针圆转如意,远在同辈之上,孤云师太大喜,立木香药为峨眉小七剑之首。
李沧羽是雁荡门下,这天到日观峰见聂十三,恭恭敬敬问道:“师父,沧羽剑法练得如何?”
下刻左脸挨厉四海新鲜热辣记锅贴,倒肿得对称。
白鹿山中无岁月,三年晃而过。
江湖上却风起云涌,纷争不尽,百年来岿然不动少林武当都暗潮涌动。
皇帝傅轻尘出身白鹿山,对武林中人格外关照,曾下谕武林械斗,官府不问。
有此谕告时贺敏之尚未亡故,当即笑道:“侠以武犯禁,他这招以侠制侠,让你们放开互相犯禁,也就没空去找朝廷麻烦。”
见谢天璧始终不理自己,很是难过。不知为何,就是很怕他当真讨厌自己,时连斗嘴都懒,只闷声道:“不是胖,是被打。”
厉四海不想他这老实,忙追问道:“被谁打啦?为什被打?”
不光厉四海好奇,厅中多半人耳朵都竖起来。
只见苏小缺也没往日精神,低声道:“做错事,所以被打。”
厉四海虽刁蛮却也开朗,听他这说,又见他红着眼睛,眼泪泫然欲滴,不免有几分同情,拿块米糕递给他,道:“这个软和,你慢慢吃,光喝汤哪能饱呢?”
聂十三颔首道:“你颇有悟性,又肯下功夫,这些年把雁荡剑法去芜存菁,又融入其他剑派招数,虽内力不足,但行走江湖已足以自保。”
李沧羽已满十七岁,面容秀美若好女,更重修饰,此时身浅绿锦缎袍子,鞋面缀着两粒珍珠,腰上悬着个绣金线香囊,开口也是极美清润之音:“师父,能不能传沧羽江河剑?”
聂十三道:“不能。”
李沧羽脸色变,却勉
聂十三道:“你放心,白鹿山绝不插手江湖中事。”
果然这些年江湖没有天安宁。
这年先是方惊涛、雷鸣、宋千峰、上官云起、花满衣等人因门派事宜先下山。
又过数月,舒北雁所在雪山派与桑南飞所在摘月门交恶,两派掌门飞鸽传书让他们各回各派。
赵铁树三年来对他们悉心指点,很是不舍,直把他们送到山下。
苏小缺接过米糕,低头沾着汤慢慢吃着,眼珠子却使劲瞥向谢天璧,谢天璧左手几乎从不离刀,吃饭也只是右手放在桌上,苏小缺看到他吃完最后口,放下碗筷,又看见他取双干净筷子,夹块米糕,送到自己眼前。
苏小缺猛然抬头,笑道:“你不讨厌?”又加句:“已经知道错!”
唐野叹着气笑,这世上事,都是卤水点豆腐物降物,自己费劲唇舌不如谢天璧简单粗,bao耳光。
谢天璧点头。
苏小缺欢喜得忘乎所以不知如何是好,余光看到厉四海坐在身旁,激动凑过嘴去,“叭”又在厉四海脸蛋上用力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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