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微微笑:“不是为你,是为对付李沧羽。”
苏小缺怔,恍然道:“你们要杀他?”
谢天璧摇头:“不杀他
谢天璧对镜看,双眸黑白分明,流光凝墨,笑道:“在下谢过苏神医妙手。”
苏小缺手掌摊开:“诊金百两,承惠。”
谢天璧在他脸颊亲吻口:“两。”
又亲口:“二两。”
再亲口:“三两……”
“天壁,你觉得像老王八唐清宇多些,还是像老狐狸精沈墨钩多些?”
谢天璧静静腾出只手来,摸摸他头发,只觉得指尖有些凉有些滑,长发浓密在掌下流淌,安静而柔和,心里却有些圆满到极处惶恐,想想,道:“都不像,你应该生得像你娘多些。”
苏小缺松口气,勉强笑道:“那是,像王八蛋和狐狸精都没什好。这俩无论谁,都是生又不管,当是块叉烧都不如。”
静片刻,淡淡道:“唐师兄和本就不样,硬说他是哥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出身名门全无瑕疵,在他面前,总是错,喜欢跟你在起。”
“比如说要杀人,他会问,这人该不该杀,可不可以不杀,你却只会让小心,告诉这个人武功路数……”
说白鹿山事就此作罢,但会生视你为兄弟,绝不更改。”
说着从怀里取出方白绢,质地丰满坚韧,正是天下驰名蜀织,上面墨迹宛然,只得数十个字,却是字字剜心刺骨。
谢天璧良久不闻苏小缺说话,只听到他陡然急促呼吸,轻声叹,伸出左臂,揽住苏小缺肩,右臂横过他背,划过轮廓明显肩胛骨,用力,已拥满怀。
苏小缺被这个极端拥抱勒得肋骨咔咔作响,几乎无法呼吸疼痛,却又倦鸟归巢似心安。
风雨如晦,天命如霜,苏小缺自小尝遍,早已不以为苦,但这个怀抱温暖坚实却让人几欲落泪。
“四两……”
苏小缺退开几步,忍不住笑:“算,老子悬壶济世,妙手仁心,不收钱。”
目中却有感动之色,道:“何况你眼睛熬成这样,也是看传书替生气担心,肝火直冲于眼所致。”
谢天璧道:“方才传书给唐野。”
苏小缺惊道:“传书给他干吗?和他事,就此作罢算啦。”
谢天璧打断道:“替你杀。”
苏小缺哈声笑。
谢天璧忙岔开话题,道:“半个时辰到吧?眼睛森森凉。”
苏小缺看看时辰:“看来当瞎子滋味不好受,睁眼罢。”
说着拿过铜镜:“看看,是不是不红?”
下颌抵在谢天璧肩上,透过窗,看到崖上株龙爪花已然盛放。
龙爪花别名忽地笑,凭空怒放朵朵笑脸,尽是少不更事轻盈热烈。
苏小缺静静道:“其实早猜到。画眉谷那天你跟说素衣灵狐苏辞镜,锦袍空醉沈墨钩,就知道唐师兄不会再来约,连你都知道事,唐清宇怎可能不知道?唐师兄自然是信自己父亲多过信……所以这几个月来,从来不敢说要去白鹿山。”
“……也好,无亲无故个人不也活这大?也没比唐三少差。”
“不过还是觉得娘不会骗啊,难道她当时半疯半醒脑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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