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麻子红眼,喝道:“杀千刀贼强盗!禽兽不如王八崽子!天打雷劈……”说着操起剔骨刀直砍向那鸭屎绿手腕。
鸭屎绿不以为意,嗤笑,铁剑出鞘,剑硬撞,只听叮叮当当数声连响,杀猪刀断成七八截,转眼钱麻子手里就剩个刀柄,鸭屎绿得势不饶人,剑锋掠过,就往钱麻子手腕削去,这剑若是削实,只怕钱麻子以后便成独手屠夫。
张小荷反应过来,尖声哭叫:“钱大叔!”
突然斜刺里伸出支竹棒,软绵绵似毫不着力,却顺着剑势缠放,鸭屎绿剑登时脱手落地。
鸭屎绿大惊失色,以为无声无息来高手,当即往后跃开大步,却见那苏平安已站起,手里握着根竹棒,正是从院子里随地所捡,低着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三位大爷,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放过们吧。”
鸭屎绿懒得理他,打眼色,护心毛和带鱼龙只管笑嘻嘻推开屋门搜人。
会儿却气呼呼回来,道:“人不见!被窝还是热,想必没走远,定是这臭小子把人藏起来!”
苏平安道:“三位大爷,入室抢人,只怕官府要追究。”
护心毛啐道:“臭小子倒也不傻,只不过衙门离这儿足足三十里,再说大爷难道还怕那些个三脚猫两脚兔?趁早告诉大爷,你把你妹子藏哪儿?”
鸭屎绿上来便是脚,踹翻苏平安,冷笑道:“倒不信个小娘皮能逃到哪儿去?家里人还留着,她敢走远?难道不信大爷会打死你这臭小子?”
三个铁翼剑派弟子都是怔,六只眼睛上下打量苏平安,见只是个弱不禁风脏小子,歪歪斜斜勉强站着,听声音也没甚底气,鸭屎绿不禁松口气,笑道:“穷街陋巷竟出高人!”
苏平安不答话,刚才棒用虽是巧劲,但毕竟与利剑抗衡,招既快且准,手腕经脉处已冷森森疼痛,忙悄悄给钱麻子递眼色,示意他带着张小荷先走。
鸭屎绿却不傻,吩咐带鱼龙:“看好!别让小白鸽和这麻子跑,麻子敢闹鬼就先废他!”
护心毛脾气躁,剑直刺苏平安肩头:“臭小子,别挡你大爷道!”
苏平安抬手,勉力跨开步,竹棒使出伽罗刀法,从剑柄递向护心毛曲池穴,明丽
牙龇表情狠:“照死揍这小子,四处转转,看那小娘皮能跑到哪里去!”
苏平安还没挨过这种拳脚,不致命,下手和街头流氓地痞没什分别,却专打疼地方,忍不住想惨叫出声,却怕张小荷在隔壁听到,当下强自忍耐只护着要害低声呻吟。
不时已是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却听后门有响动,勉力抬头看去,正是张小荷领着钱麻子过来。不由得心中叫苦,张小荷等原没见识,不知江湖恶汉厉害,以为凭个杀猪匠便能吓唬住这三人,端是自绝虎口,心中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钱麻子偏披着油腻腻杀猪外衣,身横肉铁塔也似,手里攥着把明晃晃剔骨刀,怒道:“哪里来不长眼蟊贼?敢到豆子镇撒野?”
张小荷见苏平安滚倒在地,身是血,惊呼声,含泪扑过去,却被鸭屎绿把抓住腰肢,伸手唰撕下幅衣襟,露出大半个白腻细嫩脖子胸口,只骇得连惊叫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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