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腹诽痛骂,却也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悠悠走回烟分剑截院,只急得呼吸都粗,沈墨钩回头看他眼,教训道:“习武之人,最忌讳心浮气躁,这几步路你就喘气,十多年功夫白练?”
苏小缺见他对崇光伤势毫不在意,不禁带几分火气,正色道:“救人如救火,崇光是伺候爷人,七年情分在这儿,
路上不免询问百笙到底怎回事,百笙却效仿锯嘴葫芦,声不吭,苏小缺心急之下,倒水似喷几句脏话,百笙听得大惑不解,睁着双清凌凌细长眼,十分听不懂纯洁表情,倒把苏小缺看得有些心虚,道:“爷那*乱好色无耻卑鄙,你怎还跟个雏儿似?”
百笙蹙眉道:“爷又不是贩夫走卒,哪像你说话这等粗俗不堪?”
正说着,烛火中折出个人来,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墨钩大概武功比曹操还略好些,所以话音刚落,沈墨钩就跟个花妖似,浓彩绝艳出现。苏小缺定睛看时,不禁大为头疼。
沈墨钩看上去情绪却是极好,微笑道:“爷怎就*乱好色,无耻卑鄙?”
苏小缺胡乱行个礼,强辩道:“*乱好色真英雄,无耻卑鄙大丈夫,爷是当世豪杰,自然比别人格外*乱好色,无耻卑鄙些。”
魏天却缓步走到苏小缺床前,脸上未带面具,月光只照在他背后,脸上刀伤痕迹尽数隐去,深刻英越轮廓却如水落石出,分外鲜明。
魏天看着苏小缺沉睡脸庞,伸出手指,似想触摸,却停在半空,眼神中只有难言悲凉与览无余情愫。
不知何时起,苏小缺到魏天处过夜已成习惯。
魏天有些神秘熟悉感,却又是陌生安全,与他在起妥帖氛围,罂粟般让人逐渐沉醉,似乎能让人忘却身处波诡云谲七星湖,忽略还有个不动声色更变幻莫测沈墨钩。
崇光容不得苏小缺夜不归宿行径,身体力行,把苏小缺从这种沉醉里拽出来,他赌气,给钟游个春夜入室机会,随后顺理成章被钟游强,bao。
沈墨钩哼声,也不与他计较,见他怀里鼓鼓囊囊,问道:“这是什?你急匆匆干什去?”
苏小缺捧出药包,道:“崇光受伤,去给他治伤。”
沈墨钩点点头,道:“也去看看。”
苏小缺悄悄翻个白眼,心道,你去还能看出个花儿来?难道指望崇光见你就跟蚂蚱样蹦起来?
沈墨钩不管苏小缺心急如焚,路走来,只当游园赏花,间或停住,细看树繁花风中款摆姿态,或是驻足倾听鸟雀呼朋引伴鹂音脆响。
这天苏小缺正在医舍外晒着太阳作月宫玉兔状捣药,昨夜时性起,与魏天切磋宿刀术,现在正是困倦时候,药杵捣着,脑袋也捣着,正捣得适意,股墨香酒味袭来,抬头看,正是百笙。
百笙难得有些急躁,绣着兰花广袖被树枝划破,手中也没酒壶,急道:“崇光伤得很重,你快去瞧瞧罢!”
苏小缺扔开药杵,道:“什伤?伤在哪里?”
百笙咬唇,迟疑片刻:“伤在双脚,是烫伤……大概还有后穴。”
苏小缺急而不乱,眨眼间从药柜里取些物事,又几瓶膏药,同百笙起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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