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上毒液侵入手纹肌理,却并不立时发作,而自己日常用来保持肌肤柔嫩天竺葵、茉莉、佛手柑等物调制乳香,却是引子。
三天来毒液被乳香引发,终于毁手和脸,宋鹤年事后能推测到苏小缺下毒手法门路,甚至能从残留毒液中获悉所含药物,恍然大悟之余,却无法解去这等古怪毒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肌肤点点肿胀溃烂而束手无策。
宋鹤年爱惜自己双巧手,更爱惜自己面容,只想直在沈墨钩艳绝世情双眼里,映出自己永远年轻美丽脸靥,到老到死,都是二十年前姝姬手底下容颜最美天赋最高药师宋鹤年,也是见过、救过、服侍过沈墨钩种种不堪之伤宋鹤年。
就算他喜欢始终都是苏辞镜,但能默默陪伴他,于他有恩对他有情还是宋鹤年。
不想今日容颜尽毁妙手不复,宋鹤年只觉伤心欲狂痛不欲生。
平时清朗声音里带上*靡湿润,有诱发情欲媚意。
沈墨钩却不急躁,拉开床里抽屉,取出只玛瑙小瓶,瓶塞开,便是扑鼻暖香,用指尖挑涂抹在苏小缺后庭,苏小缺只感到阵温热滑腻,知是上好润滑脂,也就放松内壁,任由手指深入涂开。
只见被翻红浪,帐控银钩,夜风狂雨骤。
苏小缺极痛中却也极乐好几回,沈墨钩这夜极尽温柔风流,由缓而急,九浅深,轻抽猛送,尽根直抵,抽插间,阵阵无所不至快感自骨髓深处释放而出,烟花般在体内炸开,两具身体都如同沉溺在汹涌激荡潮水中,快感在绝顶处犹自不断攀升,似乎永远没有顶点,不知餍足。待到月落星沉,东方微白,沈墨钩见苏小缺已是骨软眼饧,气弱舌冷,实在再禁不起,方搂抱着同睡去。
同个深夜里,宋鹤年却在对着铜镜发怔。
木然盯着那琉璃瓶瞧半晌,突想到苏小缺人在七星湖,只要沈墨钩发话,这毒想必也不难解。方才心慌意乱之下,竟未想到这要紧关节!
念至此,不由少几分伤心,回复些力气,她素来爱洁,忙起身点烛,把地镜片打扫干净。
夜风吹过,把窗下铁马吹得叮当作响,宋鹤年走过去想把窗户拽上,刚关半扇,阵冷风袭来,个青衣人影已飘然穿窗落入屋内,侧着月光,却是遮不住深邃分明英挺轮廓和星沉海底湛湛眼眸。
这人进得屋来,只静静站着,左手抚刀,空气无端紧绷如弓弦欲断,宋鹤年激灵灵打个寒颤,直觉到恐惧,想退开两步,却发现脚步已僵涩,竟被这人
拿着铜镜手已有几处铜钱大小溃烂不说,镜中映出面孔更是如同扒猪脸般,肿胀赭红,改往日玲珑腻脂,娇艳如桃。
双娇滴滴滴滴娇眼儿挤成道比刀片宽不多少缝隙,幽幽闪着恐惧光。
啪声铜镜被远远摔开,宋鹤年以手掩面,抖得浑身骨头咔咔作响,良久喃喃道:“苏小缺……定是他!定是他!”
整个七星湖,能无声无息让自己中毒,只能是程逊弟子程子谦师弟,苏小缺。
自己给他下药,药在水里,竹露轻响只是障眼法,他三天前给自己下毒,毒却在竹露轻响琉璃瓶上,饮啄,报复来得既快速又干脆,手法更是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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