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墨钩之间,倒也出奇有声有色有趣有味,自打上床,苏小缺越发觉得沈墨钩乃是当世最为当之无愧老狐狸精。
沈墨钩对苏小缺端是视若珍宝,竟无丝半点违逆之处,只这种似爱非爱、似情非情,既非居高临下恩宠,也毫无掏心挖肺示好,只是水银般捉摸不定难以揣度,时是冷眼窥伺若即若离,时是和风细雨呵护备至,时百般挑逗调笑风流无限,时却又默然凝视深情款款,有时比最投入情人更要热情体贴,有时却比最严厉师尊更加挑剔端严。
苏小缺于情爱路本就不是有天分人物,只被他百般变幻搞得惊乍瞠目结舌,只能以老狐狸精呼之,沈墨钩也不以为忤。
相处时日久,苏小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沈墨钩这老变态狐狸精实在是个不世出人才,武果解独到不说,对世间诸事亦是洞明而洒脱,琴棋书画诗酒茶更是无不精,用笔如屋漏雨痕,奏乐则妙指妙音,兴致高时,对月吟诗起舞,态比神仙,苏小缺就曾夸赞道:“爷,哪天七星湖倒,你就是做乞丐去街头卖艺要饭,想必也能混上个丐帮长老当当。”
沈墨钩闻言很是愉悦,为答谢他这言之赞,拉着苏小缺登牙床,展锦被,白日宣*,通旦达宵,好生将胸中所学房中术尽皆施展,苏小缺布施色相,沈墨钩勇猛精进,共参六度波罗蜜,狠练龙阳十八式。
当他被鬼神附体,央求百笙带几本招魂驱鬼书,投入研读数日,趁沈墨钩不在,泼苏小缺身狗血。
苏小缺大怒之余却是大喜,既见狗血,狗肉不远,押着崇光把那条倒霉黑狗加五香桂皮八角花椒给炖香喷喷锅。
沈墨钩得知此事,大笑之下却深知苏小缺武功突进原因。
聂十三当年所言不虚,苏小缺本是练伽罗刀天生奇才,骨骼清奇,心随意动,手指更是万中无灵活敏锐,直通心意。
伽罗刀号称天下无双刀法,繁复无比,共七十二招,每招又有十九式,再经推演变化,端是能把般人瞧得吐血不止,幸得伽罗真气走是佛门脉,最是精简纯明,以简驭繁,以气带指,倒是相得益彰。
叶小眠这姑娘却无慧根,听着屋内参悟梵音还世俗只当*声浪语,只听得小妮子颗春心萌动,终是矜持撇撇嘴,蹑手蹑脚远远走开,偏巧见对波
只刀法却不比内力,伽罗刀既讲究繁复,所学之人心思愈细密愈深邃越是事半而功倍,所学越庞杂越广泛越是触类而旁通。
苏小缺能有近日突破,绝非朝夕之功。
他自小学是七星湖素衣灵狐武功;后入丐帮,虽没学什紧要功夫,丐帮弟子武功却是四处信手八面来风,三年来颇增见识;再到白鹿山,聂十三身为天下第武学大师不提,更有各派少年高手陪着拆招;及至赤尊峰,又有谢不度传之刀意,因此年纪虽轻,见识却不凡。
这几个月来,与沈墨钩时常切磋,亦是颇有心得,沈墨钩所练廿八星经,不用兵刃,双手掌自是得,阴阳相济亦正亦邪,既有蚕丝蛛网绵密飘忽,又有利刃剑锋无坚不摧。
因此数月之功下,倒似脱胎换骨也似,终把伽罗刀练得大见威力,想必聂十三亲见,也得颔首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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