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凑到他耳边,毫不正经笑:“要死也只能死在小缺手上,是不是?”
数月匆匆晃,其间沈墨钩当真打叠精神,改往年对宫中事务不闻不问架势,将七星湖之事事无巨细都教与苏小缺知晓,魏天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偶尔到内堂见见沈墨钩,却蔫蔫儿只说苏小缺自有见地,无需自己横加插手。
沈墨钩原本就担心魏天权势过重,将来于苏小缺不利,见他收手懒散,倒也放下门心事,由他自去养鸡钓鱼。
苏小缺倒也出奇,他在丐帮时浑浑噩噩,撂少帮主挑子就当摔碟子咸菜也似轻松,时隔两年不到,当这七星湖少主却是尽心尽力,悟性奇高,先着手内堂,将内堂三殿打理得脉络分明,赏罚有序,改往昔散乱风格,连叶小眠走路都格外利落干脆起来。
内堂原不设堂主之职,苏小缺却让百笙当这实际堂主,百笙武功虽低,做事硬是高明,内堂杂事只花半月就整理成册,分与各殿,从此进退有据,十分清楚。时连沈墨钩都啧啧称奇,不想这身风流两袖酒香男宠竟能如此作用。
沈墨钩美艳魔魅双眼眸如潜伏树林中妖兽,温热危险气息近在咫尺,苏小缺慌不择路已被逼到绝境,颗心冷得似碎裂消失般,骨子里强悍坚忍却蓬然欲出,眸光不再慌乱,而是种熬炼之后平静。
沈墨钩骤然松开手,苏小缺跌开两步,言不发。
沈墨钩见他低着头,呆若木鸡状,不禁厉声道:“没出息!你日后就是七星湖宫主,与谢天璧相比,地位实力毫不逊色。江湖中人只会畏你惧你,你又何必如此怕他?”
苏小缺甚是冷静,道:“姝姬死这多年,爷难道能忘她?愿意听人提及她?”
看看宋鹤年伤口:“这不是怕,是恶心。只是……想到谢天璧这个人就觉得恶心。这种滋味,别人不明白,爷应该明白。”
百笙接手内堂,苏小缺腾出空来,虽暂时不见外堂诸人,却把外堂诸事都记在心里掂量琢磨。
沈墨钩冷眼旁观,见他处事分寸得当,初时尚且生涩而后即能圆畅,不觉暗自欢喜,欢喜之余,又若有所憾。
而苏小缺武功,更是层层突破,飞花摘叶俱有灵性,手指功夫出神入化,崇光瞧,瞠目结舌,只
沈墨钩静默片刻,吩咐将尸体搬走下葬,执起苏小缺手,感觉他手掌冰冷却不再颤抖,心中略安,却叹道:“谢天璧和姝姬怎会样?姝姬与互相都是深恨入骨,谢天璧却是……”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却转言道:“这几天会带你去历代宫主书阁,七星湖诸般要务人事尽记载在内,都给你讲解遍,将来旦身死,你也不至束手无策。至于这些年宫中之事,你不妨多请教魏天。”
苏小缺点头应,却突然问道:“谢天璧之事爷有什打算?”
沈墨钩揉揉眉心,神态中派轻松自得:“赤尊峰远在塞北,对七星湖鞭长莫及,谢天璧若当真身处七星湖,绝不是为江湖霸业……”
亲亲苏小缺眉毛,笑道:“他这次来可是为你,既如此,谢天璧想杀人必定是,他那把长安刀也见识过,再练十年也不是对手。”
苏小缺嘴唇略动,却又紧紧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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