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见到那抹血迹,觉得异常刺眼,只刺得眼睛都酸,不假思索,起身走到书案前,就着残墨笔走龙蛇,已开方子,将方子啪声摔在沈墨钩手中:“敢不敢吃开药?”
沈墨钩含笑凝望着他:“就算是毒药
苏小缺见,疑惑更增:“真气既然反噬,逆手三阴经而行本荧快,你武功再高悟性再好,也是压制不住……”
手指在沈墨钩手腕比划指点,道:“这些时日下来,逆涌真气至少应破曲池才是。”
沈墨钩冷笑,眉目间阴沉有怒色:“你想早些死?”
苏小缺见他反常态,喜怒难测,当下闭嘴不语,心道,你早死晚死也差不过年半载去,何必拿老子撒气?
沈墨钩目光闪烁,打量他半天,方叹口气,勉力压着心中无法宣泄难以言传杀意狂,bao,拉过苏小缺手,涩然道:“你莫怕,是不好。昨夜糊涂,根本控制不住……”伸手分开前额发丝,入发际五分处神庭穴赫然鼓起个小小血点,苏小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
苏小缺嘶声,低声道:“屁股疼。”
岂止是屁股疼,昨夜通癫狂,四肢百骸无处不酸,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沈墨钩若有所思,半晌才放下杯子,柔声道:“帮你瞧过,也上些药……原是昨夜做得过些。”
苏小缺凝视他半晌,摇摇头:“不对劲,是不是廿八星经真气又出岔子?”
沈墨钩眉心掠过丝煞气,眼眸漾出淡而妖异层血色,缓缓张开五指,却道:“没事。”
神庭本是督脉、督脉与足太阳经之会穴,重要无比,旦被击,便会头脑昏眩神志不清,沈墨钩廿八真气另支从神庭起溃决,那便应鬼宿之气枯落萧杀之象,随之而来便是疯狂无意中,克制不住伤人甚至滥杀。
沈墨钩见苏小缺神情慌乱不定,不由得微笑:“怕死前先发疯?发疯就会伤你?杀你?”
苏小缺漆黑眼珠子滴溜溜流动,眼神里却有看着块玉璧破碎悲伤之色:“不是……沈墨钩可以死,不可以疯。”
沈墨钩托起他下颌,轻轻吻,声音温柔如春风过柳稍:“傻孩子……你放心,疯到连你都杀之前,定会先杀自己。”
苏小缺余光到处,见沈墨钩垂下只衣袖已不再颤动,袖口银丝云纹却染上抹血痕,想是他强行压制杀意,不惜逆催真气,震伤手腕所致。
苏小缺轻轻动动身子,似碰疼处,忍不住轻哼声,沈墨钩关切之下,忙伸手把扶住,刹那间,苏小缺出手如电,拂向沈墨钩腕脉。
沈墨钩衣袖微微动,手掌轻劈,苏小缺只觉股异常强悍蓬勃真气如实质般袭来,半边身子登时如遭雷亟,竟是被震得木。
沈墨钩掌劈下,也不乘胜而追,反深吸口气,慢慢坐到床边,衣袖轻轻颤动,眼神如,bao风雨前大海,深沉而暗涌,恣睢却压抑,眼底那层血色,如夕阳沉下瞬间暮霞,益发浓重绝艳。
良久,苏小缺缓过口气,低声道:“昨晚……是廿八星经真气反噬,对不对?”
沈墨钩似有几分犹豫,却摊开手掌,指尖到掌心那道血线已延伸至腕:“这支是纯阳之气,逆手三阴经而行,冲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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