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固执摇头,他固执样子十分好看,有种与年龄气质不符稚气:“苏小缺会气人欺人,却不会杀人害人。”
苏小缺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剔透手指:“杀过人,也害过丐帮。”
唐野温言道:“不,你绝不会杀无辜之人,丐帮事你根本是落入谢天璧圈套,绝非有心加害。上次金江别,也打听些事,罗如山说你很好,自己亲眼见到,你连那些追着你们出口伤人流氓都不忍杀害,难道这样小缺还会对丐帮诸人下毒手?”
苏小缺默然,轻叹声,伸手握住唐野等待着温暖手掌。
唐野声音略有些发颤:“以后你独自在七星湖,定要照顾好自己。”
绝不会撒谎骗人,就是师父,还有就是爹……所以,不是以前不信你说话,而是实在没法怀疑爹。”
唐野咬牙说出这番话来,以为照苏小缺性子定会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谁知苏小缺侧头思量片刻,却淡淡笑,嗯声,道:“你说很是。”
唐清宇与唐野二十余年父子情深,他说每句话,唐野自是全然相信,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苏小缺经历良多,原本少年不知事锋利尖锐已如同水流琢磨过玉石般,终成内敛温润,深知唐野对唐清宇感情,就与自己相信苏辞镜、相信沈墨钩般无二同出辙,念至此,自不会竖起浑身尖刺作不忿受伤状,需知信任个人,有时是眼之下心意互通,更多时候,更多人,则需要时光积淀世事历练,而这种信任往往更为沉实敦厚。
见唐野明显愕然之色,苏小缺不由得轻轻笑,有些讥讽又有些宽容,声音颇为柔和:“既如此,七星湖所见你不必跟唐清宇说,徒增烦恼于事无补,既然要当个孝顺儿子,就瞒他世也好……于,不想认祖归宗,于他,也不需延续血脉,于死去娘,她已是死十多年,难道还会计较唐清宇信与不信?”
“不,”唐野声音却是轻而坚决:“这是爹该明白。个人做错事,必须明白自己做错。唐家弟子,从不会逃避。”
“你做很多事,这几天想得头都要裂也不明白,但是知道小缺绝不会作恶,那便好。那日看到沈墨钩对你……时有些看不起你嫌你脏,不过现在不会……你要明白,你是除爹之外最亲亲人,只望你真正快活。”
苏小缺听到嫌你脏句,不由得手指冰凉,忍不住辩驳道:“脏?倒觉得还好……沈墨钩真心待,情之所至,又那里脏?”
不待唐野说话,想
苏小缺很喜欢唐野提到唐家弟子时与生俱来骄傲和高贵,唐家屹立武林三百年,世家名门,他们孩子骄傲得理所当然,高贵得自然而然,所以苏小缺微笑着凝视他:“也好,你们唐家事,本不该多嘴。”
唐野柔声道:“你跟骨子里模样,也是唐家血脉。你做错事,必定也是自己去承担。”
苏小缺摇摇头:“比不得你。”
唐野不理会,只道:“既然沈墨钩已死,你留在七星湖也并非坏事,七星湖虽是邪教,但你生性善良,断不会为害江湖。”
苏小缺笑道:“未必,从来辨不明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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