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匆匆而过,苏小缺传书唐野,道联手计划暂且押后,唐野见书却是高兴,正好有时间留在豆子镇继续劝说张寡妇张小荷跟自己去蜀中。
这月余来,张寡妇和张小荷日日活在唐野*威之下,其实说*威很不合适,因为唐野出身名门,翩翩贵公子,自不会倚强凌弱,但他那扭股糖缠人功夫却是匪夷所思精湛。
话不多,举动也很是优雅有礼貌,天天清晨造访,日日黄昏再访,每天都客客气气诚心诚意说两遍多谢大婶姑娘救弟弟,现在来报恩,大婶姑娘跟走吧。
张寡妇开始对这彬彬有礼英俊孩子极有好感,因此谢绝也是婉言,后来发现这孩子天生副执拗脾气跟头犟牛也似怎说怎不听,便开始冷言拒绝,不成;再后来发现实在拗不过他坚持不懈好意,于是哀言央求,还是不成;最后见唐野俊脸,不等
谢天璧道:“知道你想杀,只求你再给三个月时间。”
苏小缺有些动容,疑道:“三个月?”
谢天璧点头。
苏小缺见他如既往卓然飞扬神态,不禁冷笑道:“为什要容你三个月?你杀路帮主时候,可没容三个月。”
谢天璧唇角微勾,甚是邪气:“路乙死就死,说过,只有你生死喜怒才在乎。”
鼻尖,低下头,轻轻吻吻他头发,嘴唇阵微凉,却是连心里都暖。
谢天璧毕竟伤重虚弱,不久也就睡去,待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苏小缺近在咫尺眼眸澄透如碧空,再看不出半分惊恐痴怔,仿佛昨夜之事并不曾当真发生,只是场梦而已。
谢天璧低声道:“你醒?”
苏小缺伸出根手指,抵在谢天璧唇上,凝视他片刻,说道:“若你当真只是魏天,该多好。”
这句话只听得谢天璧心中五味陈杂,时无言。
苏小缺大怒,上前几步,随手记耳光抽过去,谢天璧左颊登时红肿,发丝凌乱,唇齿间溢出血来,眼神中却毫无受伤之色,只心痛而温柔凝视苏小缺:“得陪着你这三个月……三个月,应该能熬过最难受时候吧?”
苏小缺不敢置信怔怔瞧着他,嘴唇张又合,终是颤声道:“不要你!”
谢天璧脸色沉,下猛药:“昨夜事你若是忘可没忘,难不成你那副模样还想被别人看到?沈墨钩死,难不成你还愿意受制于*药?有在,你总会好过些,别拿自己身子任性,若这三个月内,程子谦能配出解药,你可以不要。”
苏小缺被戳到痛处,想想昨夜若没有谢天璧还当真是熬不过去,又气又怒又耻又急,懒得跟他讲道理,上前又是个大锅贴,方愤愤出门。
谢天璧笑,伸手摸摸自己又热又肿脸颊,心中暗骂这混蛋下手不知轻重,牙根都要被他打松,以后排密密好牙齿万成大松货,卡肉卡菜不说,若是连喝酒都嘶嘶漏风可就大损赤尊峰教主威仪。
苏小缺却似毫无留恋,自顾起身穿衣。
见他便要出门,谢天璧忙忙唤住,道:“小缺!”
苏小缺回过身来,神情冷淡:“怎?”
谢天璧轻声笑,神色间已是磊落自信,神采满满:“不怎,咱们打个商量。”
苏小缺微扬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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