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抬手止住众弟子,冷声道:“苏宫主,你这是什意思?”
苏小缺心不在焉直发怔,随口道:“没什意思。”
谢天璧轻轻摇头,挣脱开他手,走近荆楚,道:“三刀六洞是不是?按规矩来罢。”
荆楚心里不禁起疑,谢天璧言行举止根本不似阶下囚,反而副很有趣很轻松模样,更有种期待着什自信表情,时转眼看向苏小缺,想看出些许端倪,却见苏小缺只顾瞧着谢天璧,目光闪烁不定。
谢天璧踱到刑架前,双手主动背到刑柱之后,淡淡笑道:“可是这样?赤尊峰刑架可比这个歹毒得多……”
荆楚听这番话,觉得古怪之余,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禁蹙眉道:“白骨无坟,三刀六洞穿心过,冤仇有报,顶门脚板走魂魄。”
苏小缺听他这句切口,直如分开八面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来,心中直暗暗偷着抱有那点奢念,彻底熄灭。不由自主看向谢天璧,眼神有些不愿相信无助。
谢天璧丰润下唇微微撇,似切早有所料,笑得却是倜傥而自在:“小缺,你可后悔?”
苏小缺有些犹豫,正要答话,名高大粗壮执法弟子气势虎虎走过来,伸手便拉谢天璧。
执法弟子裸半身,筋肉虬结,只毛茸茸大手五指粗短,跟棒槌也似,这拉之力莫说拉个功力被制谢天璧,便是拉头疯野猪也是绰绰有余,而这汉子出手时手指下压,估计拉之下,谢天璧立即便是滚地葫芦,不滚上个十圈八圈,还真对不住这汉子身腱子肉。
手足被铁索锁死,雪亮长刀从刑台上拿起,执法弟子喝大口烈酒,就着火把猛喷到锋刃上,火光骤亮,酒香四溢,更燃起刑堂内所有弟子极欲报仇雪恨杀戮之气。
双双眼睛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满是愤怒仇恨,苏小缺旁静静瞧着,突然觉得陌生而可怕,江湖事果然如谢天璧所言,提头走江湖,这里每个丐帮弟子,也许平日或是言谈开朗、或是沉默可亲,喝酒吃肉,娶妻生子,跟寻常人般无二,但入江湖,便是冤魂缠身血债相随。
长刀扬起之时,苏小
苏小缺不太想看葫芦状谢天璧,更不愿意看到别人生生把谢天璧滚成葫芦,想也不想,抢上步,左手搭在那汉子手背上,两只手立时便做个很简单很轻微较量。
那汉子手力能扼制奔猪阻挡疯牛,苏小缺手却是拿根黄瓜或者掐朵菊花就能捅开四钥升降四开锁灵敏巧妙,照面,那汉子便输,苏小缺五指张开如兰花盛开风中,刹那间已将那五根棒槌手指在手中拢放,方要顺势根根拧断,猛然记起这本是个丐帮弟子,忙改拧为推,把那汉子推开几步,撤回手,把揽着谢天璧腰,行云流水,已退开去。
祠堂里十来个执法弟子纷纷拽出兵刃,金五两声唿哨,祠堂外众弟子错落有致,结成打狗大阵。
丐帮虽大不如前,但打狗大阵却是相传数代混战第阵,极是行之有效,江湖中人,无不头痛,这阵法既仰仗人多,又有股叫花子与生俱来纠缠劲头,因此经发动,此起彼伏,不得手绝不罢手。
苏小缺自是明白打狗大阵厉害,只想不到自己竟有天会被这个阵法对付,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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