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笙双腿尽废,靠在轮椅之上,被崇光推进来。
苏小缺正在屋内把玩长安刀,崇光眼瞧见那刀光璀璨,眼神不由得黯淡下去。
百笙这月余不曾饮酒,眉目间却兀自带着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醺然脱俗,见苏小缺神色如常不置词,低头想想,笑道:“要杀你,是因为和钟游崇光虽属男宠,身份卑贱,但数年共处,却有兄弟之情,钟游死在你和沈墨钩手里,沈墨钩死,无法再杀他遍,只能拿你出气。”
苏小缺眼神不变,仍是凝视刀身,淡淡嗯声。
百笙垂着眼皮,细长眼潋滟而神秘,笑道:“崇光这人原当他是全无心肝,不想遇到你却是前世冤孽,莫说心肝,只怕连魂灵都尽系你人之身,他如此待你,却落个
深知苏小缺对沈墨钩,父子情居多,而情人之爱只是在死亡那刻从柔软心灵中萌生而出,更绝非与自己之间钟情深爱。
只不过沈墨钩死在怀里流着血温存与悲伤实在太过真实而震撼,如烟花绽放在夜空,虽是瞬灿烂,却是世永恒,在鲜血滋润中,死亡光辉下,那些不在眼前仇恨伤害都可以淡化忽略,沈墨钩爱护和包容却愈加鲜明深刻。
因此苏小缺终其生,想必也无法忘记沈墨钩。
幸好自己还有时间,有是时间。
死亡能冲淡切仇恨定格住个瞬间,而时间能水滴石穿让人世间总有希望。
,很少见谢天璧如此着急失态,不由得笑着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轻语道:“真奇怪,还真是煮不熟蒸不烂骗不怕,现在又信你。”
谢天璧惊喜之极,如春风从头吹到脚,每条经脉血管都是通畅快活,亲昵用耳朵蹭蹭苏小缺柔嫩唇,顺势道:“咱们以后可都在起,好不好?”
苏小缺轻轻笑,却不说话。
谢天璧与他耳鬓厮磨,心中满是失而复得大喜大乐,声音在夜色中更似梦般诱人:“咱们在起,像当年在白鹿山或是赤尊峰样……你喜不喜欢?”
苏小缺轻叹声,道:“很喜欢。可是七星湖主人,不能离开那里。”
因此谢天璧轻轻吻吻苏小缺眼睛,柔声道:“好,等你。”
苏小缺像只鸟,本性就爱自由自在翱翔天空,自己想拥有他,绝非易事,握得太紧,他会疼痛窒息,放得太松,则会远走高飞。
不过谢天璧似只鹰,即能陪伴他比翼而飞,又有坚韧耐心,更能精准把握机会。
所以,苏小缺,等着。
七星湖。内堂。
谢天璧姿势僵,随即把他抱得更紧。
苏小缺声音清朗而优美,像往结薄冰湖面投掷玉石:“今晚丐帮事,发觉确不如你,咱们差得太远,这样苏小缺和谢天璧在起,总有天还会被你所伤……”
挣脱开谢天璧怀抱,打断他将要出口承诺,眼神清澈,微笑道:“狼行千里都是要吃人,既是喜欢你这匹狼,也只能认。但沈墨钩番心血,便是想从此快乐自在,不再受伤,他如此眷顾于,又怎能不爱惜自己?”
“待当真能与你并肩而立,也许咱们还能厮守世……现在,还是共守天明月,俩俩相望罢。”
谢天璧听他骤然提及沈墨钩,不觉心中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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