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掠至窗前,推开两扇窗户。
却见明月柔风中,屋檐雕窗前,倒吊着个红衣人,正悠悠晃荡,不是苏小缺又是谁?
张小荷看他,登时又惊又喜:“是你!”
苏小缺就势穿窗而入,双足点地,便笑道:“大哥,小荷,恭喜你们!来晚,不会怪罢?”
唐野板着脸:“自然怪你。”
唐野摇头,神色坚定:“世只许人,心只付人……”
那汉子展颜笑,道:“好!”
说罢离席,径自出门而去。
唐野凝视谢天璧远去背影,不觉叹道:“小缺,大日子,你当真不来见见?”
入夜后,宾客尽散,洞房风光旖旎,唐野挑开红盖头,张小荷宜喜宜嗔张俏脸在柔和灯光下尽显丽色。
虬髯汉子眼眸黯淡,似失望之极,转眼看向居于主位唐清宇,见他脸喜色之余,眼睛却也是急切而愧疚注视门口。不觉冷笑声,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唐野雅量高致极得人心,宾客中多半都是为结交这位唐三少而来,因此唐野送张小荷进内室,自己却再次回到正堂,与各派人物寒暄周旋、饮酒谈笑,时场面极为欢腾热闹。
唐野懂得敬人,因此便是角落里几桌,想必只是江湖寻常汉子或是小门弱派,却也没有半分轻慢,时走到虬髯汉子这桌,举起酒杯团团敬,正待说几句场面话,见那汉子双眼睛,不禁怔怔,脱口道:“你……你怎来?”
江湖上这等身材高大络腮大胡正不知几许,同桌之人也只知这汉子是塞北什猛狮豪侠还是饿虎巨侠,却不想名满江湖唐三少竟也认识,不免对这心喝酒极少言语汉子多几分敬意。
却见那汉子端着酒杯起身,饮而尽,低声道:“他没来?”
却颠颠儿倒出杯酒来,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你亲大哥喜酒,不论早晚,总是得喝口。”
苏小缺笑着饮干,拉开把椅子懒洋洋坐下,撑着下巴,双眼只顾上下打量张小荷。
张小荷与他四目接,已是面红耳赤,眼眸湿润润,心中欢喜之余,另有番说不出古怪滋味,不由自主,便想到自己嫁妆箱子最隐秘处,藏四年竹编玩器。
唐野坐在旁相陪,看着苏小缺,连声问道:“你最近
唐野心醉神驰,忍不住轻轻吻,落在荷瓣也似脸颊。
张小荷目光流转,又喜又羞。
正在这不可说不必说时刻,只听窗外传来极煞风景声轻笑。
笑声虽轻,在深夜里听,却是格外清楚熟悉。
唐野震,大喜道:“小缺!你来啦!”
唐野有些黯然,叹道:“没有……前些日子,亲去邀请他,他也答应……”苦笑着摇摇头:“这混蛋又骗人。”
那汉子看眼唐清宇,目中露出嫌恶之色,淡淡道:“他大概是因为实在不想见令尊罢。”
说罢搁下酒杯,含笑看着唐野:“今日来,也是想贺贺你。与自己喜欢人喜结良缘,本是人生至乐。”
唐野笑,眨眨眼,低声道:“软磨硬泡很久,得来很费功夫。”
那汉子漆黑眼眸中隐约有丝调侃笑意:“还会喜欢其他人吗?你大哥、二哥可都有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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