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
阵子，热水烧好，萧寒领着何冉上楼，教她怎
放水。
浴室在厨房旁边，同样没有门，只有条帘子垂下来做遮挡。
里面比想象中还要小，何冉肉眼估测不超过平方米，转个身稍不留意就会碰壁。
角落里放着两瓶没见过
牌子沐浴露和洗发露，墙上固定着个花洒，除此之外浴室里别无他物，环境倒是挺干净，并没发现堆积头发或是爬在瓷砖上小虫。
何冉左右望两眼，说：“不装排气扇会很闷吧？”
不久，萧寒从楼上下来，明明他身上有着跟她同样味道，那只猫却点不介意似，照样过去蹭着他裤腿撒娇。
这年头，真是连猫也懂得排外，何冉在心里冷笑。
“它也是在收容所那里领养吗？”
萧寒蹲下身子揉揉枣枣头，回答道：“不，它跟
很多年。”
何冉盯着那只比女人还会撒娇猫，莫名其妙地想到些事情。
萧寒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他似乎早已习惯，来这里干活本就没打算干干净净回去。
路上，何冉状似无意地调侃：“你真不容易，修枝理发已经够辛苦，没想到还有比这更累。”
萧寒语气淡淡回敬：“你也不容易，这小就出来当老师。”
何冉没有解释太多，只说：“没办法，赚点钱补贴家用。”
走到画室门口时，何冉停下来，问：“能去你那洗个澡？宿舍晚上六点以后才有热水。”
上，几乎看不见眼睛，要给它洗澡是个大工程。
何冉不喜欢接近毛茸茸生物，可作为个有爱心人，她此时不能打退堂鼓。
萧寒负责给它刷毛，何冉站在米开外，拿水管对着它冲。
但是这只狗很不配合，竟把从何冉手里抢过水管，咬在嘴里对着她喷，要造反。
何冉吓跳，躲闪不及，反应过来后连忙往外逃，多多咬着水管跟在后面追。
萧寒不以为意道：“夏天还好，冬天别洗太久。”
他走出去，放下帘子，说：“你洗吧。”
何冉又四周仔细打量
不知过多久，她福至心灵般转过视线，发现萧寒也正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她问他：“看干吗？”
“在想。”萧寒抿抿嘴角，笑意很浅：“曾经有个妹妹，可惜后来掉进池塘里，不然现在她也该像你这大。
或许她应该回句“哦，真遗憾。”，可何冉什都没有说。
她点都不想当他妹妹。
萧寒点头说：“行。”
何冉让他等等，她上楼拿几件换洗衣服。
两人起回到理发店，萧寒先上二楼烧热水，让何冉坐着稍等下。
何冉身脏水，也不好真坐下来，就站在旁干等。
这时，枣枣从门外慢悠悠地走进来，好像连它也能感受到何冉身上不大好闻味道，刻意绕个大圈避开她往里走。
慌不择路时候她隐约听到萧寒在身后沉声笑。
事后，老人解释道：“多多性格太调皮，就爱欺负新人，下次见面就好。”
彼时，何冉被水冲得身衣服都湿透黏在身上，憋着肚子气也无话可说。
离开收容所时是下午四点，何冉生都没这狼狈过。
身上又脏又臭，还成只落汤鸡，整个人好比从臭水沟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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