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何冉不确定那两个字是不是叫
她，不过显然这个屋子里除
她之外就没有别人。
她顿几秒，问：“为什
叫
小孩？”
萧寒说：“你本来就是小孩。”
何冉不甘心地问：“哪里小？”
手臂缓缓放下，她说：“洗好，你洗吧。”
萧寒闻声转过身，看她
眼，点点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从柜子里随意抽出几件衣服来。
何冉视线追随着他，问：“需要给你递衣服吗？”
萧寒将衣服随手丢在床上，说：“不用，你去楼下吹头发吧，洗完澡直接出来穿就行。”
下个递进来是她内裤。
“好。”
接着依次是上衣和裙子。
最后递进来是她眼镜。
片刻，何冉穿戴完毕，掀开帘子走出来。
水声淅沥沥地响起来，何冉动作不紧不慢，时不时朝门外望眼。
黄昏光芒将萧寒影子投在那块粗制滥造布帘上，通过那道黑色身影可以判断出他是背对着她。
视线稍低，便能看见他踩在人字拖上脚后跟，还有微微卷起牛仔裤角。
那双脚后跟因为长期步行，表皮被磨得干硬而粗厚，泛着深深白色纹路。
何冉脑海里不知怎冒出四个字，脚踏实地。
遍，浴室没找到粘钩，连挂衣服地方都没有。
况且空间太挤，衣服挂在里面会被打湿。
脏衣服直接丢在地上倒是无所谓，干净衣服则要麻烦萧寒站在门口递下。
何冉表达自己请求，萧寒并未拒绝。
何冉衣服叠得方正整齐，捧在萧寒手心里是条长裙，上面是件T恤，再上面是小巧内衣内裤。
“都小。”
她咬着唇，片刻后才松开，又说：“你没仔细看过怎知道小不小？”
说那句话时候她手就放
何冉语调上扬：“你不怕别人看光？”
萧寒说：“这里除你没有别人。”
何冉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来，正好压住他衣服，语调略显轻浮：“那如果想看呢？”
她抬起头看着他，对视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多久，那两个没什分量字又从他口中冒出来。
她身上隐隐散发出股热气，头发上仍沾满着湿润水珠。
外面温度稍微低点，她镜片因此蒙上层白白水汽。
萧寒仍旧保持着背对浴室这边姿势，不闻不问。
何冉站在他身后，抬起手，动作轻而缓慢。
在指尖快要点水般地触碰到他结实肩胛骨处时，又停下来。
十分钟后，水声停下来，她说：“洗好。”
声音不高不低，足够门外人听见。
布帘被微微掀开个细小角度，拥有黝黑皮肤两根手指勾着她内衣递进来。
何冉接过，穿上。
“好。”
萧寒没有太过留意，但也不知为何只是随意瞥，就莫名把这些细节都记在脑袋里：
内衣款式是简洁白色，网纱笼罩，边缘绣着层薄薄蕾丝，俏丽甜美，确适合正处在发育期小女生。
暗扣处那小块尼龙布料上印着排已经有些模糊小字，32C。
何冉平常总是穿着过于宽松衣服，整个人都被罩在其中，身材看起来瘦弱娇小。
没想到原来T恤里面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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