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把她话当真,顿时紧张起来,着急地原地打转,“那怎办,你会死吗?”
何冉忍俊不禁,耸耸肩说:“所有人都会死。”
泉泉沉默会儿,很费解地问:“那死之后呢?”
何冉被这个问题噎住。
她不得不借用大人们常说话:“死之后们会睡很久很久,然后去天
看见泉泉睡在旁边床上,她恍惚好阵子才反应过来。
目光在病房里转圈,没有找到萧寒影子。
何冉缓慢坐起身,不知把什东西碰掉在地上,泉泉被吵醒。
他看到何冉,眼睛亮亮,下床朝她走过来。
这个小大人很懂事地帮她掖好被子,语重心长道:“阿姨,你要多休息。”
看着萧寒头顶汗,何冉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擦。
食物在舌尖传递,最后在她嘴里慢慢化开,何冉吃不出来那味道究竟是咸,酸,还是苦。
燕子衔食,惺惺相惜。
这份感情远比她想象中更深,更重。
*
何冉破天荒地有食欲,她思考阵子,说:“想吃胭脂萝卜,就是第次去你家时候,你给带那种。”
她愿意吃东西,萧寒喜出望外,面条还没来得及吃完就急匆匆地冲出去给她买。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赶回来,是跑进病房里。
天气冷,他额头上却冒着汗,气喘吁吁。
萧寒将装得满满饭盒胭脂萝卜递到她面前,还有碗白粥。
护士长叫过来。
饶是经验丰富护士长也被何冉情况难倒,插好几次都剑走偏锋,没找到血管。
何冉两双手已然满目疮痍,感觉不到痛,她像没事人样,用眼神安抚萧寒。
最终护士长把针扎在她脚背上,何冉哭笑不得。
那之后连续八天,她不停地在发烧与退烧之间反反复复,每天几乎二十个小时都处于昏睡状态。
何冉不由笑,伸手掐掐他脸。
泉泉问:“你要喝水吗?”
“不喝。”何冉摆摆手,捂着腮帮子,“嘴痛。”
泉泉皱起两撇眉毛,关心道:“很痛吗?”
何冉点头,做出个委屈表情,“痛死。”
周末,泉泉也来医院探望何冉。
他晚上留下来住,萧寒把自己陪护床位让给他。
下午何冉体温又开始回升,到晚上才有好转迹象。
半夜,她醒来过次。
虽然烧退下去,但人还有些稀里糊涂。
何冉看着那惊人分量,语气颇为无奈:“哪里吃得那多啊。”
萧寒说:“没事,也吃。”
何冉随手用牙签叉块萝卜,有些苦恼。
那萝卜切成很大块状,她没有办法把嘴张得太大,咬不动。
萧寒帮她咬碎,再口口喂给她。
不知打多少次退烧针和抗生素,何冉每回睁开双眼都分不清白天黑夜,唯独不变是那道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身影。
因为炎症,她口腔溃烂半边,全无食欲,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吃不进任何东西。
短短几天时间下来,她整个人又瘦圈,只有脸是高高肿起。
中午吃饭时候,何冉难得醒过来。
萧寒正端着碗面条吸溜,抬头见她躺在床上看着他,连忙把碗放下来,问:“饿不饿?有没有想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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