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会说,但会看对象和场合。”
富家子弟游艇派对,“战地记者”注定是哗众取宠工具、众人好奇要听故事存在。
“……别人苦难,不应成为助兴点缀。”
俞知年看他,“那在大学里为什不教新闻课程?”
“人最难,是认识自己。除去肉身物理性成长,们也被文化塑造着。希望学生在各种文化激荡之中认清自己究竟是谁、该做什。否则,记者这个行业只会让他们陷入迷茫和歇斯底里。”这是他这十几年经验之谈。
“……还行。”俞知年勉强同意。
“这是从你那里得到最高评价。”
肖意驰瘪瘪嘴,状似委屈。
俞知年放下酒杯,也放下点点心防。“……你今天为什没直接说自己是战地记者?”
其时天飘来很大朵云,光被遮挡,周遭暗下来。
事呢。”
“论风流,比不过你,”俞知年回话,“刚见面就对别人念情诗。”
“哈哈哈!这是什酸酸胜负欲。”俞知年身上总有种反差萌,让人想要逗逗他,像逗猫样,让它(他)翻过来给你摸摸毛茸茸肚皮。
肖意驰夸张地擦擦眼角不存在鳄鱼泪,俞知年都懒得理他。
“念是乌纳穆诺诗,他关心国家命运,你既可以把它当情诗,也可以当爱国诗。”
俞知年不再问,端起酒杯再喝口。
两人时没有说话。
天上那大朵云散去,周遭亮堂起来。肖意驰好奇抬头。光落在他脸上,落在他那件蜜合色衬衣上,在船航行轻微摇摆中,光在流动,如蜂蜜棒上坠下蜜糖河之前俞知年就发现,今天再次看到肖意驰眼里是有光。不是反射外在光,而是内在丰富积淀之后孕育出光,而那层丰富积淀沃土,叫做底气。
无怪他在名牌旗舰店、叶照临高档餐厅、还有现在豪华游艇上都表现大方自如。他必定经历过类似,所以对游艇派对这种场合丝毫不陌生,还去自助吧台自给自足。
“俞律师,礼尚往来,那也可以问你问题吧?”肖意驰转个身,双手撑在舷杆上俞知年神
肖意驰歪头微笑,“年轻时会说。”
年轻时,他逢人就说,让世人关注人祸,拯救苍生。
“后来发现,‘战地记者’对很多人而言,是个故事会,里面有很多故事,让你看个够,触动个够,接着合上封底,完结,该干什干什。”
肖意驰又喝口酒,“自己也有点虚荣成分在,说出来,大家都佩服,可以从中得到满足。”
过后都是空虚。
“哦——文化水平真高。”
肖意驰看着俞知年,又念两句西班牙语,在俞知年疑惑时翻译道,“爱你,欢乐咬着你樱桃般香唇;要给你送那装满亲吻野藤花篮,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事情。”肖意驰勾起嘴角,“俞律师,这,才叫情诗。”
体内莫名生出股燥热。俞知年不说话,喝下口手中酒。
这口酒让他惊艳。伏特加与橙汁调配得刚刚好,多分甜,少分辣。这口中,既有伏特加劲道,又不失柳橙香气。
“味道怎样?”见俞知年在回味,肖意驰逞功,“自己在自助吧台调,很好喝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