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将醒时分,在梦里听到这句话。
听说六年前失恋后,用半年时间才堪堪走出阴霾与打击。然后心性剧变,沉寂、稳重,学会担当。
六年后人生没那多时间给虚耗。
梦生梦死地熬过周末,在工作日清晨,闹铃响起那刻照常起床。
二十五岁人生是现在,要承担起应付责任,理由不再是为任何人,而是为现在自己。
二十五岁以和十九岁同款不理智,狠狠地打顿。
还手疼也是,就没还手。
观望着梦里男人,寻找们差别,或许因为梦是意识缩影,什都没学到,除外形成熟,他分明表现得跟般无二。
二十五岁分明也会这样哭。
可惜不能让季行辰看见他这面。
早就将房门钥匙放在鞋柜上,他不会回来。
捂着心口,冲着空荡房间低声哽咽:“辰哥,好疼。”
扬言个月约定之后就与季行辰彻底分开,现在后悔彻底。
从“穿越”醒来之后,见到,关照,陪在身边都是季行辰。
生活里处处可见季行辰留下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失去。衣柜里不属于衣服,手机重启后无法用面容ID解锁,需要输入与电脑开机密码样他生日,备忘录里与他有关纪念日与些事宜……
将商务款式行头板正地穿在身上,搜索领结教程,找到季行辰先前教过那款,为自己系上领带。
二十五岁自学领带系法,和季行辰约会时会耐心地花十分钟打个复杂领结,也可以。
枯燥高层例会因为浑噩低气压,气氛格外严肃,突如其来正常和对报表犀利提问让狐狸样油滑作态白经理卡壳到语速加快,不掐两句不会汇报王经理和赵总监互相看眼各自噤声。
会议结束,乔秘书紧张地跟在身侧,小声汇报:“李总,季总刚刚来过,留封文件,让您有时间过目下。”
像是有阳光透过阴霾云层照进心底烘干出雀跃粒
“你把季行辰还给……把辰辰还给!”
二十五岁手上戴着戒指,但现在手上也有。视线从对方拎着指间转为对视,与梦里自己猩红疯癫眼睛对视。
“季行辰已经不等你。”冷静得宛如个旁白,“你去哪,为什不回来?”
梦境突然坍塌碎成水晶般棱角,铺天盖地向砸来。
水晶里是记忆碎片,面前二十五岁化成镜面,映照出是与全然相同面容。
觉醒来对季行辰全然遗忘,不是因为他不重要,而是二十五岁早已习惯他全然且自然融入进生活。
就如氧气不被人留意,却是生命重要支撑——现在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原本还以为有多坚韧,在倚靠着对季行辰情感铸成脊骨被抽走后,彻底颓丧自闭。
早先能令舒服点牛奶忽然没效用。彻夜未眠仍难以入睡,夜半时,摸黑下楼,去次卧,拥着季行辰枕头,然后再舍不得离开这个留有他气息,能令安眠房间。
这夜,又梦到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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